一个温和磁性的声音响起,随即身边坐了一个人,身上的雪松气息将沈南锦整个笼罩住,在这热闹的会场里,显得十分清爽清洌。
正是秦枳。
沈南锦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些愣住了。
秦枳看她呆呆的样子很是可爱,打趣道
“梅岭野客,没想到竟然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我还以为会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沈南锦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的笔名,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为了不暴露身份,一直用这个笔名跟他交易,两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眼睛瞪大,脸上有些不解,自己和他线上联系,明明是男是女都没透露过。
秦枳又笑了笑,温润的眉眼似乎能看透人心。
“能够让我这里坐馆的几个鉴宝专家都折服的,除了梅岭野客,我不做他想。”
沈南锦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面上晕红,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
外婆教给她这些技艺的时候叮嘱过她,不能恃才傲物,要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秦老板,你太过奖了,在几位大师面前我只是班门弄斧,倒是今天这事情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今天因为和白晓茶的对赌协议,导致了拍卖会的推迟,对于以信用闻名于圈内的乌邦画廊来说,确实是一次意外。
也不知道会不会给秦枳带来什么不必要的损失……
“没什么,能见证这么精彩鉴宝,是秦某的荣幸,不知道沈小姐是师从何人?”
沈南锦愣了愣,没想到他对自己这么好奇,当然她不觉得对方有什么别的心思。
秦枳一副温润谦谦公子的模样,实在跟大多数男人不同,她只会觉得他是对古董文玩太过痴迷,是个古董痴。
秦枳见她没回话,转了转手上的七转珠,嘴角笑意微敛。
“是我冒昧了,只是见你的鉴宝技法跟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很像。”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南锦,眸色忽明忽暗,在昏暗的会场内有些动人心魄。
沈南锦别开脸,不再看那似乎要将自己吸进去的深邃眼眸。
“我是从小跟着我外婆学的。”
她微垂着长长的睫毛,回想到那些跟着外婆学艺的日子,竟然是自己生命当中最快乐的时光。
外婆曾立下诺言,不再用这门手艺挣钱,每天上山挖草药到镇上卖钱,才能维持两人的生活,供她读书,日子清贫而快乐。
如果外婆知道母亲已经离世不知会悲痛成什么样?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白晓茶,她一定要将她送进监狱,亲眼看着这个杀人犯以命偿命!
“你外婆是不是姓梅?”
秦枳见她的脸色变得逐渐苍白,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心中咯噔一下,竟然将埋藏在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
沈南锦这下震惊得无以复加,外婆是90年代有名的古董掮客,可是那件事情之后,外婆隐姓埋名,知道她的人,估计都已离世了。
秦枳看起来才30岁左右,怎么可能知道外婆的事情?
她眼中突然闪过一抹警惕,外婆已经与那件事情断得一干二净了,她决不能让外婆再牵扯到当年的恩怨中去。
“别怕小丫头,我不是坏人。”
他笑了笑,伸手揉揉沈南锦的脑袋,眼中由疑惑变成了宠溺。
原来,这就是当年跟在大师姐身边的那个小屁孩儿,已经长这么大了。
经历了当年那件事情,可想而知,一向遵守承诺的大师姐之后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学成鉴宝这门手艺需要经年累月的积累,天天练天天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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