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说:“她凭什么要你给她办两件事?”嘴里说:“人家叫你办,又没叫我办,你问我干嘛?”说过,觉得有点儿酸,又笑道:“对你来说,这两件事都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
我还没想好要“不过”什么,刘款自己又说了:“算命的说我这两年要中美人计,弄不好,还要蹲监狱,我常常想,谁要跟我用美人计呢?会不会就是白雪?”
如果没有算命的,如果没有“美人计”,那么你,是不是就……
我心里越来越有些木牛,我不在乎,刘欲真的会离开我,真的会跟孙小梅好,我可以不在乎的,本来,刘欲就不属于我,从来都不属于我。即便是王志强,现在我跟他患难与共,有一天他事业发了,他厌倦我了,他丢开我,跟别的年轻貌美的女人,去同甘……我又能怎么样?
想开一点儿,本来,同甘就容易,共苦却很少,即便是共过苦了,苦尽甘来,他要变心你拿他有什么办法?
女人值钱的是青春,就那十七、八岁到二十七、八岁之间,命好一点儿的,再延续几年,到三十四、五,男人可不同,男人越来越红,四十还是一朵花,有什么办法?
所以年轻的女人应该尽情享乐,享受生活,等到了三十四五,人老珠黄,花谢花落,没有男人要你了——不在乎,反正该享的已经享了。
我不平的是,孙小梅太喜欢利用人了,她竟然利用得这样露骨,电台的陈义安不是给她找了一间房子吗?她嫌小?
是嫌房子小?还是嫌陈义安的官小?如果不是那个傻瓜蛋一样自私自利又自以为是的蠢男人陈义安,她孙小梅凭什么能变成白雪?神气活现地出现在县电台?
她以为这座历史文化名城还是那个生她养她的偏远小镇?
有了那一间房子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刘敬给她找?
她有什么资格要刘歆为她找房子?她以为她是谁?她在开口之前,就没想过,刘欲会不会拒绝她?会不会让她难堪?她就那么自信?就那么自信?
人家为什么不自信呢?刘歆最后不是给人家找了吗?
刘歆吃着甲鱼的爪子,优雅地喝了一口甲鱼场,幸福地说:“这件事我叫小杨办的,我跟房管局的吴局长写了一封信——兹有我的司机杨文亮,为他表妹……”
“什么表妹?婊子妹妹!”我喝了一口酒,酒气上冲,火气也上冲,我不自觉地,就说出了这样没形象的话。
“哟?真生气了?”刘歆笑嘻嘻地:“不过,这件事没办成,今天上午吴局长专门给我打电话,他说房管局现在的房子,不租,只卖。”
老K不怀好意地笑道:“那你就给她买一套。”
“扯球淡,我哪有那些钱!”
“哦,你要是有钱的话,你就给她买?”我先是平静的说了一回,而后强烈地不平与愤怒,又冲冲地涌向喉咙:“你不觉得她说一句话,你们两个男人就忙的屁颠屁颠,你们是不是也贱?还给她十岁的儿子转学,什么儿子?跟人有什么关系?杂种!”
刘歆嘻皮笑脸地:“那要是我的儿子呢?”
我都有些无理智了,脱口而出:“是你的儿子也是杂种!
杂种!“说完,自知不妥,这不是对刘歆太不敬了吗?可是,愤怒使然,我即使那样说了,心头的不平之火,还仍旧熊熊地烧着。
刘歆一点儿也投计较,也不生气,倒是小刘插了一句:“白雪的儿子都十岁了?那她多大?”
刘敬说:“她十七岁被人强暴,生的她儿子。”
“她被人强暴?”连我都觉得惊奇。
“她跟你说的?她被人强暴?”我又问。
“嗯……”
“她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连这话都说了!”
刘歆看我酸溜溜的样子,只是笑。
我不认为我是在吃醋,我只是觉得我很愤怒,一个女人,一个只不过是长得有些“抓弦”的女人,她太喜欢利用人了,利用男人对她的好感,拼命地、拼命地为自己办事。
她以为她是谁?皇太后哇?
我真的没想到,孙小梅竟然会直言不讳地要刘歆为她效劳。她肯定以为刘歆已经像别的那些男人,西装革履内的一堆浊肉软骨,全都已被她的魅力所征服。
什么魅力?一堆寂寞的正在闹离婚的女人的肉体。
如果她真正朴实、本份,确实需要人帮助,我想,我是决不会袖手旁观的。关键是,她已经在今年夏天,自作聪明地利用了小杨一次。
孙小梅还在读高中时就与她的老师发生性关系,高中没毕业,她们就匆匆结了婚,结婚后,孙小梅在乡村做了一名民办老师,做了十年,终于有机会上县师范学习,在县师范学习两年,她就可以转为公办,转为国家正式职工。她在今年夏天到电台来主持节目,暑假一完,她就该到县师范学习。
凭着她的智商,她的只喜欢利用男人的本性,她哪有心在教室里做现规矩矩的学生。
那时候,小杨正为她那一双“满含着期待的大眼睛”而神魂颠倒,我给了小杨一个献殷勤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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