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事情就是在他遇到那四品叶棒槌的时候开始的。
福兮,祸之所伏!
吕律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抬棒槌的时候没按照规矩来……
幸好,事情总算是都化险为夷。
嗯……明天休息一天,领着赵团青他们把落户的事情给处理了,后天该去把那只林麝给弄回来,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陈秀玉在听到吕律说打了大爪子的时候,心头忍不住一颤。
大爪子是啥玩意儿?
那是山岭中最凶猛的存在,多少人打大爪子有去无回。
每次有大爪子出没伤人,猎杀的时候可都是出动很多人的。
她赶忙拉着吕律转着看。
哪怕吕律告诉陈秀玉自己没受一点伤她都不相信,只是一声不吭地转着检查,在确定吕律确实没事儿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吕律笑着将陈秀玉搂在怀里,轻轻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紧紧地搂着,伸手拍着她的后背。
“这次也是遇上了,而且正是大爪子打盹的时候,没你想的那么凶险,我跟你保证过,没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去做,你别担心!”
陈秀玉贴在吕律怀里,小声地说道:“反正你以后注意点就行。”
渐渐地,陈秀玉面色变得通红,自己小腹位置,赶忙从吕律怀里挣脱出来。
吕律这也是抱出感觉来了。
年轻的身板,总是那么容易冲动,哪怕是只嗅着怀里姑娘的幽香。
稍有诱导,就不老实!
陈秀玉瞪了吕律一眼后,跪着爬到炕上,打开炕琴,在被子中翻找。
“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说的就是东北的火炕。
后世的老辈东北人,最怀念的东西并非火炕,而是炕上的老物件——炕琴。
炕琴,虽说有个琴字,但是和琴没有一点关系,其实就是一个非常有农村特色的柜子,是炕柜的升级版,一般都是放在炕梢的位置,炕头则是睡觉的地方。
大点的炕琴,分上下两层,上层用来放被褥,下层用来放衣服,还有抽屉,用来装一些七零八碎的小东西,比如针头线脑之类。。
吕律主卧里边的炕琴,是特意从区上挑着最好的买来的烫花玻璃柜,做工非常精细。
柜面木头上雕有戏水鸳鸯、喜鹊登枝、吉祥富贵的牡丹和松鹤延年的图案,玻璃上则是梅兰竹菊的水墨画,非常的漂亮,没真材实料的木匠做不出这水准,用的还是核桃楸这样的好木料。
这是让出嫁的姑娘都能感觉倍有面儿的家具。
大部分农村妇女,总喜欢将钱往对方的被褥行李中藏,陈秀玉也不例外。
陈秀玉在炕琴中一阵摸索后,从被褥堆里面摸出一个装饼干的四方铁盒,翻坐在炕席上,左手抱着铁盒,右手指甲将盒盖费劲地抠开。
吕律瞟见盒子里面有不少粮油票和一叠大团结,还有些毛票子、分分钱。
陈秀玉将吕律递给她的钱数了数,想了一下后,取了一百块钱递给吕律。
“干啥啊?”吕律笑着问道:“这钱就是交给你保管的。我要用的时候会跟你说。”
把钱交给陈秀玉,吕律主要是为了让她心里更踏实,这是物质上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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