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卢清清一见是他,转身就要回房。诸葛景堰急的大叫:“卢姑娘,你昨天夜里说要嫁我为妻可是真的?”
卢清清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不禁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想了想,仍旧抬脚回房去了。
怎么可能嫁给这个害了我一辈子的人!让我失去幸福的权利,让我不得已伤害自己最爱的人,却要我去圆他的心愿,这绝不肯能!卢清清躺在床上,心里如是这般的想着。让我嫁给他,还不如让我去死!。。。。。。死?其实死又何尝不是一个好归宿,再也不用被世俗的纷争牵绊和烦恼,爹、娘、哥哥都离开了尘世,这世上再没什么值得自己牵挂的人了。
想到这里,卢清清拔下发簪,“爹爹,娘亲,女儿来了,女儿来陪你们。”她说着,将发簪刺向自己的胸膛。她听到了那细小的“扑哧”一声,可是并不疼。眼前的一切都恍惚起来,几乎是同时,她看到房门被撞开,张长平和吴月儿冲了进来,他们慌张的大叫着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空中,父亲正生气的责问她:“为父要你办的事,你都办好了么!?”卢清清忽然想起传国玉玺,还有仍然困在崖州的远房亲戚们。我不能死,还有那么多人再等着我去救他们,不然,父亲也不会原谅我的。她害怕起来,那方玉玺仿佛就在空中,她象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用力的去抓,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有抓到。
吴月儿看到血泊泊的从伤口向外涌,张长平去拿止血药还没有回来,卢清清却用力的向空中抓着什么,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她再用力下去,血只能流的更快,情急之中,吴月儿点了卢清清的穴道,等张长平将止血药交到吴月儿手中,卢清清已经渐渐睡着了。
张长平走到房外,带上门。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房内,吴月儿撕开卢清清胸前的衣服,为她敷药包扎。
张长平趴在门缝上听着动静,紧张中竟没看到一条黑影来到他身旁,同样趴在窗缝上偷偷向里张望。窗前的屏风挡住了他的视线,那黑影怒道:“该死的屏风,偏偏放在这里!”
张长平吃了一惊,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个人。听声音,他已知道来人正是诸葛景堰。不容多想,张长平冲向诸葛景堰,挥出一拳,塌出一脚。却被诸葛景堰稳稳的握住了拳头,他只听声音,就知道张长平脚底虚浮,这一踏对自己根本不可能造成任何威胁,于是绷直脚背,对准张长平脚底稳稳踢出,两脚踢在一起,张长平只觉得自己大腿小腿一震,接着一阵剧痛涌上来,如同杵在了石头上,立刻失去了知觉。还好两人都没有用尽全力,但张长平根据经验也已知道,自己这条腿暂时瘸了,至少十天八天的走路是离不了拐杖了。
张长平扶着门框才站住,诸葛景堰推开房门大步走进屋里。吴月儿敷好了药正在包扎,听到诸葛景堰的声音,她一边加快手上的功夫一边厉声喝道:“你敢再踏上一步,我保证你立刻身中剧毒,生不如死!”
听了这话,诸葛景堰果然站在屏风后面不敢再上前。他心急如焚,一回头猛然看见桌子上放着的一套茶壶,心念一动,他拿起一个茶杯,暗运内力,将茶杯向吴月儿掷去。
吴月儿用余光看到诸葛景堰竟然不顾自己的警告,试图挑衅自己,无名之火腾的冲上头顶。为保卢清清安全,她不能避让,唯有伸手一抄,将茶杯接在手里。
突然,她感觉到手掌火辣辣的一疼,忙扔掉茶杯伸开手掌查看,只见掌心泛红,向四周晕开。吴月儿大怒,随即眼波流转,伸出右手捋了捋前额的头发,小拇指划过头皮,她站起身,扭动芊芊细腰,风情万种的来到诸葛景堰面前,斜依着屏风,媚笑着说道:“呦,对付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你也犯得着这么狠心?!”
诸葛景堰本就是个好色之徒,吴月儿虽然早过了如花似玉的年龄,却有着一股子成熟的风韵,娇媚里透着妖娆,诸葛景堰哪里还挪得动脚步?那露齿一笑,带着轻薄,又添几分韵味,诸葛景堰看的竟有些呆了。
吴月儿一手搭在诸葛景堰的肩上:“诸葛公子,我美么?”
诸葛景堰两腿颤抖着咽了一口唾沫,一张脸涨的通红:“美,美。”
吴月儿扑哧一笑:“有多美?”
诸葛景堰脸上露出无比舒畅的笑容,先是微笑,继而变为大笑,最后跌倒在地,在地上翻来滚去,仍旧狂笑不止。
卢清清被这笑声惊醒,虚弱的看了一眼正在地上翻滚的诸葛景堰,但她失血过多,很快又昏迷过去。张长平看到这一切,扶着墙蹭进房内,对吴月儿说道:“给他用无量丸!卢姑娘既然说要嫁他,何必急着取他性命。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势。”
吴月儿伸出手掌给张长平瞧,张长平看过后吃了一惊:“又是毒蛊?”吴月儿点点头。张长平摇摇头道:“看来我们更需要保住他一条狗命。”说着动手为诸葛景堰解除“花开无痕”剧毒。张长平捏开诸葛景堰下颚,吴月儿将一粒黑色药丸塞入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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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嗜师罪天下皆知 武当派欲掀大浪
再说赵衍当天回到真武山,原本是想告诉卢清清一声,自己就好放心去查明师傅的死因。没想到卢清清竟然绝情地提出要另嫁他人,急火攻心之下吐出一口鲜血,心中百感交集,五脏六腑犹如被撕的粉碎,又被揉在一起。他跌跌撞撞、昏昏噩噩地离开真武山,也不辨方向,只是沿着道路一只向前走。心中反复的叨念着:她始终不能原谅我,是我害死了她哥哥。。。。。。哈哈哈哈,不错,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嫁给一个仇人?
赵衍就这么哀伤一阵,狂笑一阵。不知道走了多久,月光下忽然看见前面高耸的城墙,左右仔细打量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到了襄阳城外。这时候天色尚早,城门还没开。他微一寻思,向附近小山坡上的龙王庙走去。
一顿饭的功夫,赵衍来到龙王庙外。院门外半人高的土墙已经塌了一半还多,房顶上稀稀拉拉、乱七八糟的堆着些许稻草,似乎还有零星瓦片盖在上面,房顶屋檐下一个斗大的破洞,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向来往的行人诉说着,这是一个荒废很久的破庙。
赵衍推开虚掩着的木门,借着房顶上撒下来的月光,看到破庙内一尊高大的泥像供在台上,大概应为年久失修,面目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供桌早已不知去向,地上有炭火留下的痕迹,看到这些,赵衍明白,还有不少人跟他一样,曾经在这里停留。
他找了一个干净的角落,和衣躺下打算胡乱睡一会,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过了半个时辰,忽然听见外面不远处有三个人的脚步声走来。仔细一听,确实是三个人,听声音他们的武功不弱,赵衍忙躲到神像身后,展开轻功,坐在了大梁上。
不一会,庙门被推开,走进来三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先走进来的两人在赵衍刚才躺过的墙角坐下,最后一个谨慎的关上门才走过来坐下。
其中一个胖乞丐坐在地上笑道:“尚二哥还是这么谨慎。”
走在最后的乞丐坐下笑着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以我的这点功夫,若在不小心谨慎,别说能跟王大哥,巫兄弟和郭兄弟齐名,只怕这条命早就交给阎王了。”
说完几人压低声音呵呵笑起来。
听了几人的话,赵衍知道了,他们正是丐帮的三位护法长老。那姓尚的,想必就是二护法尚简。胖乞丐应该就是四护法郭行龙,至于边上一直微笑不说话的,赵衍细细观察,看到那一缕山羊胡,他立刻认出正是三护法巫世芳。看到这三人来到襄阳,赵衍心中略感不安——加上大护法王金安,他们四人向来都是分散在大宋国的东、南、西、北四处主持帮中事务,如今武当山刚出事,他们就出现,该不会是巧合吧?
他心中正来回琢磨着,只听郭行龙说道:“尚二哥说的是。想来那武当掌门清吾道长也是过于大意了,才会着了自己徒弟的道。”
尚简慌忙摇手让他住嘴,巫世芳捋着胡子笑道:“诶,尚二哥过于紧张了。如今我们三人都在这里,若是附近有人,咱们怎能毫无察觉。再说咱们兄弟这么久不见,这一见面就遇上这样的大事,闲聊罢了,尚二哥不必担心。”
赵衍心中一惊,怎么消息传的这么快。难道他们在此聚集跟此事有关?不管怎么说,既然如今江湖上都传开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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