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穿越(捉虫)
周晓再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很奇怪,周围黑乎乎的还有液体,更恐怖的是还有东西在推他。特么的,这是神马诡异的情况啊!一个蹬腿,嘿,头出去了。睁眼,睁不开!扭头,转不动!只感觉有人扣着头就往外拽啊,呼~呼~终于出来啦。可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人给了一巴掌,一张嘴,啊……啊……不会说话!这是什么情况?
接下来就在被摸,被抱,被摇摇,看不见,听不着的状态中周姑娘睡了过去。再醒来经过无数次的论证加辩证,终于相信了,得,人生又重来了一遍。可是自己这是重生啊还是穿越啊?
好容易等到能听得见了,周围全是“二姑娘真懂事,不亏是嫡出”、“以前太太没姑娘拿着大姑娘当宝,现在有亲生的姑娘了,大姑娘以后可怎么办啊”、“老爷又升官了,真真天家隆恩啊”等等无数小道消息。分析分析,噢,自己家有钱有权(不错)、自己是女的排行为二(呸!你才二呢)、自己貌似是嫡出(挺好挺好)、关键是貌似还在古代(表示这不成问题,哪里都能适应),嗯,继续分析,结果……没了,就这些!悲催啊!
睡觉……吃奶……小便……大便……吃奶……睡觉,几件事无规律轮换。渐渐的能转头了,能看清了,能用啊啊表示饿了,用恩恩表示该大小便了,打个哈欠表示该睡觉了。接受不能?那是什么东西?姑娘表示自己对这种生活毫无压力啊!不过她娘挺美,根据遗传学,自己长的应该不差。
挥舞着短胖的四肢、流着哈喇子的姑娘她终于满月了,见到了美人娘的老公她这辈子的爹——帅叔叔一枚、老娘的亲儿子自己的亲哥哥——可爱包子两枚、老爹的亲儿子娘未知属性未知男包子一枚——反正不是亲哥哥、八卦女主大姑娘一只——哎油好文静的小萝莉!在宴会上露了露脸就被抱走了,姑娘她现在终于知道原来她现在姓张啊,以后就要称呼张姑娘或张二姑娘了。可是,这是什么朝代,什么世界呢?依然未知!
满月后就可以见人或者抱出去玩了,说是抱出去其实就是在院子里看看花望望树什么的,见的人不带奴才下人也就四五个,老爹、俩亲哥、一姐姐,偶尔还能见到给太太请安的小妾。老爹严肃型,不过会经常抱一抱哄一哄二姑娘,给她娘带点小礼物,看得出来并不古板懂得变通;俩哥哥一个明显已经学有小成显现出文雅气息,另一个明显还欠□(二姑娘被其调戏的怨念很大);姐姐稍显拘谨,偶尔会看到美人娘教其管家。
二姑娘现阶段最重要的是吃奶睡觉长身体,当然后院里永远不会少的就是八卦,二姑娘听的很哈皮,表示不缺少娱乐。吐泡泡,傻笑,拍手什么的那就是巴结老爹老娘和大哥哥的手段啊手段。至于什么不安分的人啊、谁谁谁想往上爬啊、这院子里如何、那院子里怎样啊之类的事,二姑娘表示现阶段跟本人没关系啊没关系。
四五个月后,二姑娘不再每天那么爱睡,最喜欢的事情除了被美人娘抱着在院子里逗逗鸟管管家,就是听她二哥念三字经。没办法就三字经还跟她原来的世界联系着提醒她这已经是她活着的第二辈子,让她能有咱也是知识分子的自豪,听听,三字经啊,人之初性本善多熟悉的话啊,当然其实二姑娘的三字经也就能背十句。
当二姑娘冒出了小牙抱着脚丫狂啃的某一天,看着掀帘进来的张老爷的时候冒出来俩字:爹爹,顿时雷翻了在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张老爷,嫉妒坏了美人娘,而二姑娘也陷入了被人威逼利诱叫哥哥的局面。对此二姑娘是欣喜地,因为她终于摆脱了能听不能说的苦逼日子,以后再被二哥欺负就不用装大哭才能引来娘亲救命了啊。
腊月二十八,二姑娘在别人看我耍猴戏的抓周仪式中,穿着大红大氅戴着金灿灿的项圈像个散财童子一样伸手抓了个玉算盘和毛笔,彻底给她爹娘长了脸。旁边的老嬷嬷和客人吉祥话说了一堆又一堆,什么持家有道啊、知书达理啊、贤能淑德啊(这跟贤能淑德有关系么?二姑娘鄙视说话人)络绎不绝。二姑娘瞄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东西,严重怀疑每一样都寓意美好。原来我生日是腊月二十八啊,二姑娘恍然大悟。自此二姑娘由周姑娘变为张二姑娘满了整整一年。
张二姑娘是个俗人
二姑娘走路已经走得很稳,有时候甚至还能小跑一段。古代小萝莉的日子是无比枯燥的,当然这仅限于五岁之前,五岁之后便要不停地学绣花、学诗词、学管家、学鉴赏衣物古董金银玉石珠宝等等好东西,反正时间是永远不够用的,比如她家大姐姐。而那些丫鬟婆子们自从她会开口说话起就再也不在她面前谈论各种八卦,怕她在太太面前说漏嘴。没办法,在她老娘身边蹲烦了就会跑到院子里看看蚂蚁,揪揪花瓣。她倒是想过要看书,翻开之后才发现全是繁体字,基本不认识。她就纳闷了,小说里穿越之后就知识渊博的主角们是不是知道会穿所以提前培训了啊?看来专业穿越的和业余穿越的差别还是挺大的,人家诗词歌赋样样皆通,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看得了叛贼、坐得稳朝堂,到她就只能数蚂蚁了。
有次她针对她老娘的管家方针提出了一二三点建议,结果只换来她家娘亲一句:“乖啊,等你长大了娘亲教你管家啊,你是主子别听那些奴才们乱说话。”转过头又问:“是谁胆敢教唆姑娘,丘嬷嬷你来说。你们这些奴才就是心太大了,竟敢连二姑娘都敢教唆,叫我知道了,全都拉出去卖了”。于是最后以跪了一地的奴才喊不敢而结束。
二姑娘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嗯,天很蓝云很白(呜……有点像棉花糖),很明媚一点也不忧伤,于是二姑娘悟了:咱就是个俗人啊,一点也不文艺。
其实二姑娘上辈子就是个俗人,绝对是放在人群里找不出来的类型。小时候家在农村,也曾捉过蚯蚓、逮过蚂蚱、烤过青蛙、挖过田螺。上了小学后,三八线,打架,偷老师试卷什么的也没少干过。初中是她最不俗的三年,当过干部、参加过奥赛、唱过歌、演过小品,一时间在学校风光无二。可是到高中就又颓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做不完的计算背不完的题,终于考上个不错的大学,可全国考上好大学的人多了去了。大学了,解放了,毫无压力的疯玩了两年半,大三寒假的某天老爸老妈一通下达任务:考研,一朝回到解放前。妈呀,其实姑娘他的计划是回去找个男朋友谈个小恋爱啊,毕业前一定要把初恋送出去啊。再不情愿,再苦逼也得考啊,这是她家最高指令啊,不遵者不发生活费。累死累活一年,终于考上清华的管理学研究生,理转文啊多不容易!得瑟的周晓同学去旅游了,在下山的小道上接到了父母出车祸双亡的消息,一脚踩空,晕过去的同时有点庆幸,幸亏老爸老妈不在了,要不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回过神的张家二姑娘回顾了自己的一生,除了最后愣是没点波澜壮阔和惊心动魄,遗憾啊。这辈子好好活吧,最好还是平平淡淡的一辈子。所以说,二姑娘你其实对自己的上辈子还挺满意的吧,是吧是吧。“二姑娘,太太叫您过去呢。”身边的大丫鬟知春过来说。二姑娘身边有有四个一等丫头,太太起名叫知春、知夏、知秋、知冬,其实她挺想叫琴棋书画的,不过那时候她没发言权。整整衣服往正房走,回头望一眼天上的云,嗯,还是像棉花糖!
偏院里传来一阵争吵声,转头望一眼,明白了,是老爹新纳的小妾,好像还是某个很重要的人送的。“姑娘,快走吧,太太该等着了”知春提醒说,“知道了,知道了,走吧。”切!不就是不让我多管闲事吗,我还懒得管呢,反正我家太太很厉害,拿下个小妾不成问题。
正屋里正一堆人围在桌边,“姑娘来了,快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老娘招呼道,
“给太太请安,太太,您在忙什么呢?”
“铺子上新送来的衣料,来看看”
知道了,肯定是老娘把今年的衣服份例通知下去了,那些个老资格正给新姨娘难堪才吵起来的,人的虚荣心和嫉妒心什么的很正常,每回份例下去总有攀比的,何况新来的还有背景呢。反正老娘认为这种事情无所谓,出了偏院不在闹就行,那就无所谓吧,吵累了就不吵了。
静下心来跟着老娘和一群嬷嬷、奶娘、管事什么的选衣料,又要过年了啊,嗯,两周岁了。
张二姑娘有名字了
过了生日二姑娘掰着手指头数还有多少个时辰就该除夕了,毕竟是第一次在古代能跑能跳的过春节,激动啊!想她上一年的时候,刚过一周岁,竟然在晚宴上睡着了,连炮竹声都没能吵醒,没脸见人了啊!
年三十下午开祠堂请祖宗回家过年,二姑娘乐滋滋的想,以后姑娘我就是张家人了啊,以后到了阎王殿就得报名叫张……哎?不对啊,我叫张什么呀?张二姑娘懵了,和着我现在三岁两周岁的人竟还没有名字?!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呀!
张二姑娘怨念了,纠结了,难以接受了,蹬蹬蹬转身就往正房跑。“二姑娘,您慢点,小心脚下”,一串儿的人伴着呼声为张家的过年气象更添热闹。
“太太,太太,您在哪儿呢?”
“哎吆,怎么了这是?还不快点拿绢子来给姑娘擦擦,瞧瞧这满头满脸的汗”老娘赶紧过来抚胸擦汗。
“呼~呼~太太,大哥二哥三哥和姐姐有名字吗?叫什么呀?”
“这孩子,怎么竟说昏头昏脑的话啊,你哥哥们怎会没有名字,连这都不知道,看你就是个没心的。”
“叫什么啊?太太你快说啊”唔……要是叫大爷,二爷什么的还不如没有呢,张二姑娘腹诽到。
“你们这辈男孩子是水字辈,水是王姓跟着国姓公良一样是要避讳的,故而以水字边的字替代,你爹和族里商量定了清字,男孩子中间字就是清,咱们家又补以八字中缺的阴阳五行成名,你大哥叫清淼,你二哥叫清鑫,你三哥叫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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