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可心带着乔母一起离开,乔母淡淡看了她一眼,只说,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过往。是因为有太多的缺失。
离开不过是强盛茫然的恐惧,亦不愿某天成为他轻易丢弃的玩具。
可心被脚下的团子蹭着拉回了思绪。
低头一看,见阿布已经屁颠屁颠的上来楼上对着主任撒娇了。
“阿布,我妈去哪里了?”
“小拖把”叫唤了两声,又下了楼,可心会意,看着阿布在大门那边用爪子爬啊爬的,心下便已了然,许是乔母很早便出了门。
掏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那边很久没有回应,直到可心快要挂掉电话时,那边传来了乔母的声音。
“可心?”
“妈,这么早,去哪了?”
“哦,没有什么,待会我正好把菜买回来。”
“嗯,那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她总觉得乔母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许是这些天的突发意外太多,她的神经系统格外敏感。
摇了摇头,还是回房换了件衣服,站在镜子前,裙裾微卷,嘴唇湿润,笑容散漫。
蒙上眼睛也不会变成盲人。把脸贴在玻璃上,有奄奄一息的感觉。
好在,佯装收敛,也懂得分寸。
双手在脑后,拢起头发,手指从指间开始用力,旋转,束高,夹上发卡。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并不熟练,因为她其实不常操作。对着镜子,让整个过程看上去尽量优雅。
难怪。都说世界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这是箴言。
她时常总是披头散发,随意寡淡。这样的性子,对女人来说很不好。至少不是讨男人喜欢的类型。看着自己,心忖,她的头发也这样长了。束起来果然精神了许多。
唇膏一直还是绿茶香,其他的气味都不习惯。
今日乔母不在,她也不太想自己动手,还有一份合约需要签订,那是她接的兼职,为一家动漫公司供应画稿,她的绘本先是在那家公司的杂志上连载,后来似乎反响不错,公司便有意向与她长期合作。
背包出门,阿布可怜兮兮的对着她哼哼吧唧,意思是肿么老是把它扔家里……
寂寞的拖把悲催的说……
于是,给它束上链子,带着阿布出了门。走过长街小巷,走过路边的书店,停在一家卖粥的老字号店面,叫了一杯红豆粥,还有一笼。掰开里面的肉给阿布吃。她吃皮。
看看,人不如狗吧……
事实上,阿布真的很好养,不像一些名贵狗,挑食。它大概是啥都吃的杂食性狗狗。性子又憨厚温顺。
事实上,可心有个怪癖,吃包子不吃馅。和云凌可恋爱的时候,他总会细心的把馅挑出来吃掉。
等等,她怎么又想到他。叹了口气,忖道,似乎只要他一出现,她就一团乱。
眼神有些失焦,思维仍处于凌乱的状态,阿布还在呼啦啦的开心的吃着美食。回过神来,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又捏了捏眉心,道:“老板,结账——”
掏出钱包抬眼,她蓦地噤住声,睁大眼睛,死死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那个昨晚才见过的男人,那个再次扰乱她心的男人。
他也微微
眯起了双眸,紧紧盯着她看,“多少钱,我待会一起付,陪我吃早餐吧,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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