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老太太把王金花拉到一边,“金花,你这就别让你娘家侄进屋了,意思到了就行了,你坐上他们的车,去街上摆两桌,也花不了多少钱,人家来给你涨气势来了,不能冷落了人家。”
王金花一拍脑门,“对,婶子说得对,瞧我这个脑子。”
赶紧拦住要进门的大侄子,让他们开上车,一起到街上找个饭店,算是破费一回。
张桂兰把饭菜一样样的摆到院子的小桌上,“你说金花婶子这回得花多少钱请她这些侄子们吃饭?”
“我觉得花多少都值,几十块钱都是小事,腰杆子挺起来那才是大事呢,你没见她娘家侄这一来,村里瞬间热闹了嘛?都在等着看树哥他大伯笑话呢,只要他敢接着欺负孤儿寡母,这顿打跑不掉。”
又忙了两天,张玉斧才算把自己家的麦子收完,从老宅拉来打麦机,和张玉桥一起把两家的麦子都打了,摊放在厂区里面晾晒。
“南风若过三,不下就阴天。这都连着三四天的东南风了,恐怕明天有雨啊。”
“那咋弄?把粮食都收起来?现在这样人家粮站不收吧。”
“先把麦子往中间拢拢,搭个棚子先,万一晚上下雨了,也不用怕。”
拿出刚买的大塑料布,沿着厂房的墙头用棍子支起来,撑起一片空间。要是下雨就把麦子都拢到里面,不下就再把麦子摊开,不用来回反复的装起来,能省不少功夫。
也不知道是张玉斧算得准,还是他乌鸦嘴,半夜的时候还真下起了濛濛细雨,到早上的时候也才刚湿地皮。
“影响不大,你今天撒化肥吗?”张桂兰把做好的早饭摆上餐桌,问正在抽烟的张玉斧。
“撒吧,早撒早好,万一今晚上再下大了又要等好几天才能下地。”
“那行,厂里这两天事情少,我等会儿和你一起下地。”
扒拉几口早饭,张玉斧就吃不下了,刚下过小雨的天真不舒服,空气中湿度很大,天又热,感觉浑身都是黏糊糊的,还不如浑身大汗来的淋漓畅快。
把自制的化肥播撒机收拾出来,挂到四轮车上,张玉斧开着四轮,张桂兰坐在车帮上面朝后看着。
“这张玉斧就是能嘿,以前觉得没个人样,现在真干起来,干得还不赖嘞。”
“以前干都是给爹娘老子在干,他当然出工不出力了,现在给自己家干,再出工不出力能行?不过确实是有本事,这才一年多,咱村里首富了吧?”
“差不多,他爹说勉强保本,不过我估计没少赚,你看他兄弟和张玉桥两个天天往外几卡车几卡车的送就知道了,这要是才保本就怪了。”
“说起他兄弟,玉钱这孩子也快结婚了吧。”
“听说是定了,定在了八月初八。”
“这回张廷泉家算是把大事都办完了,剩下的就是在家躺着享福喽,不像咱,一辈子的劳碌命。”
村里人的议论,张玉斧一句也没听到,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当一回事,夸不夸你,并不影响你自己对自己的认知,他知道自己就是一个知道点发展大势的农村人,真让他跑到股市,跑到互联网,他也是狗屁不懂。
把家里的10亩地的化肥都撒一遍,张玉斧也没歇着,想着万一再下雨什么的,就把播种机装上,又把豆种都种了。
去年秋季种的是玉米,今年就改种豆子,不能长期在一片土地上种同一种作物张玉斧还是知道的。
还剩半亩地没种完的时候天空突然变得阴沉,厚重的云层像是被无形的手压迫着,低垂在上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气息,似乎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轰隆隆~
刚把剩余的豆种和化肥拉回家,天空就打起了闪,接着倾盆暴雨顷刻而下。
“这雨来的,刚刚好,再早个5分钟就完蛋了。”
张桂兰一边收拾空化肥袋子,一边答道:“确实,赶巧了。”
张玉斧把汗衫一脱,拿着肥皂和毛巾,就到雨里洗澡。
“你去年病成啥样了你自己不知道?还敢下雨天用雨水洗澡,等躺下了我可不伺候你。”
“不一样,去年那是累的,今年这又没多少活,我大小伙子火力壮。”
张桂兰也不管他了,爱洗就洗吧,她到厨房烧一锅热水,等会儿用来洗澡用,坐在车上一天了,卷起的灰尘弄得浑身都是,她也难受坏了。
张玉斧洗完了澡,到屋里穿上大裤衩开始给老婆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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