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老都管阴笑了一声道:“太尉虽然爱惜林冲是个人才,但却不为己所用,心里早就咬牙狠的了,更何况太尉只有衙内这么一个螟蛉之子――孰重孰轻,太尉如何不知?”
“如此甚好!”陆谦忽然重重拍了一把手,又向老都管抱拳道:“陆某心有一计,烦请老都管代为通禀太尉,此计若成,保管叫那林冲身异处,也可叫衙内心愿得偿,早日康泰!”
老都管笑道:“这有何难的,太尉此刻正在书房里看书,你二人随我一同去拜见便是。”
说着话,老都管便引陆谦和富安二人前行……
来得高俅书房门口,老都管忙又吩咐他们二人在外等候,他自己推门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老都管便出门来唤:“陆谦、富安,大人有请!”
进了书房,但见高俅背对着立在书架下,陆谦和富安赶忙跪下了,一齐拜道:“小的陆谦(小的富安)参见太尉!”
“都起来吧!”高俅也不看他们,只顾将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扔。坐下,他端了茶杯喝了口茶,便指着陆谦问:“你可是陆谦?”
陆谦慌忙抱拳,低头弯腰应道:“小的正是陆谦。”
“好啊,身子板不错!”看了陆谦一眼,高俅笑道:“适才听老都管说你已有计策,可叫林冲乖乖受死,让我儿病状好转,到底是何计策,快快说来!――若此计成了,本官自抬举与你!”
“小的遵命!”陆谦抱拳应了一声,便道:“小的闻听林冲近日得了一把宝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你等等,等等!”高俅有些不解,忽然打断陆谦的话问道:“林冲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把破刀,这与你的计策有甚关系?”
“太尉,此中干系甚大。”陆谦阴阴一笑,靠上前来,凑到高俅耳边,如是如是,将他的计策小声说了。
“好计,好计!”高俅听了,笑着吩咐道:“此事就按你说的办,回头我自抬举于你!”
陆谦慌忙跪下了,磕头拜道:“多谢太尉,小的愿为太尉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好!好!”高俅笑着扶起了陆谦。吩咐陆谦去了,他又小声吩咐了老都管及富安几句,也叫他们也一并去了。
………………
次日已牌时分,林冲正在院中练刀,左右横扫,呼呼来风。说来也怪,他本是禁军枪棒教头,枪棒功夫自然了得,只是对于刀和剑却不尚纯熟,也可以说是不怎么感兴趣。然而,自从受了“镇三山”雷刚的大头宝刀,他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不知从哪里寻来几本旧刀谱,自己琢磨着,日夜练习,如痴如醉。这一刻,林冲练刀正练得起劲,忽听得院外隐隐听到敲门声,他也没在意,只顾自己练着,女使锦儿听到声音,慌忙前去开门。
不一会儿,锦儿唤林冲道:“官人,太尉府有人唤你……”
“太尉府?――太尉府找我作甚?”忽然想起高衙内,林冲不禁一惊,慌忙收住刀。回头见锦儿身后跟着一个承局【注解1】打扮的人,他忙问:“你是何人?”
“小的是太尉府的承局,姓‘张’名‘景’。”那人抱拳回道:“奉太尉大人钧旨,特来请林教头过府一叙……”
“太尉请我过府?”林冲更加惊了,忙又问道:“你可知太尉唤我过府所为何事?”
那承局应道:“太尉府上有一口好刀,听闻教头近日也得了一口宝刀,因此特命小的来请教头带刀过去,好比看比看。”
“原来如此……”林冲点了一下头,他嘴上虽这么说了,但心里却在犯嘀咕:“是哪个王八蛋多舌,报与太尉知道了!”
见林冲有些犹豫不定,那承局忙提醒似的道:“教头,太尉此刻正在府上专候――”
“哦!”林冲机械似的点头应了一声,忽又见那承局十分眼生,忙道:“我也常在太尉府走动,为何不认得你?”
“回教头,”那承局抱拳笑道:“小的是府上新进的参随,在太尉府上见过教头两回,只是教头公务繁忙,不曾在意小的罢了……”
听了承局这么说了,林冲也不好再怀疑,又高太尉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也不便拖延,只好匆匆回屋换了衣物,别过娘子及锦儿,拿了刀随那人径来太尉府。
进了太尉府,林冲跟在那承局后面也不说话,等入了大厅,那听得承局道:“太尉在后堂候着,林教头这边请!”
“请小哥前面带路。”林冲客气地说道,忙又跟在那承局后面。
转入屏风,来得后堂,又过了两道门,来到一个去处,四周都是绿色的栏杆,十分雅致。然而,独独却不见高太尉人影,林冲不免有些生疑了。到了檐下,但听得那承局又道:“太尉在里间坐等,请教头稍等片刻,容小的进去禀告。”
“好的!”已经到了此地,林冲也是他法,只好点头应了。
“教头稍等。”那承局随即撩起帘子进屋去了,独留着林冲拿着刀立在檐下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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