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修听得一怔一怔。
常义的脸,却快的拧成一团。
“陆姑娘跟紧属下”。一转身,他前面带路。
后头,琳琅再度牵着龙修的小手,笑得跟偷了腥的猫儿一样,果然——常右使不喜欢吃敬的酒,比较中意罚的酒呢。
小屋子不大,是木头建造而成,没有任何分隔,所有的东西,一目了然,空间亦不大,里头摆着一张床——常义说,那是寒玉床,夏侯司恶平日果在小屋里就睡在这张床上,而且,就在这张床上练功。
还没有靠近,琳琅便已经感觉到寒玉床上的寒气,他全身上下已经够冰的了,还时常的躺上这张寒玉床,他是没有变成冰人誓不罢休吗?
心里,一股无名气一直往上冒着。
没有椅子,只有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一个茶壶和一个茶杯,很显然,他没有任何接待他人的意思。
至于其他,就没有了。
屋子里,只有这些东西。
原本不大的空间,仍显得空旷,冰冷。
“不仅是阴天楼有小屋,万恶谷亦有小屋——”。常义难得多言,凝着琳琅的脸,如是说。
琳琅没有回应。
只是凝着屋内的一切,好少的东西,他是阴天楼主,是万恶谷主,他有得与当今皇上同等——不,甚至更多的财富和更大的权力,他为什么要住这样的屋子,就算是阴天楼,就算是万恶谷,也没有瞧见什么繁华奢华之物。
朴实的压根就不像是一个如此权大势大的人该有的住处。
“他——为什么——”,开口,琳琅才发现,她的声音,尽有些嘶哑,“他可以住得更好不是吗?”。
常义莫测高深的看了她一眼。
“尊主并非贪图享受之人,他不在乎任何身外物”。
“那他还那么拼命做什么?”。琳琅很生气,“既然不在意那些身外物,他干嘛要把自己推得那么高,高处不胜寒他不晓得吗?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人住的,怪不得他跟块头没什么两样,好好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人生无常,说不定下一刻就没命了,他那么拼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低吼。
常义无语。
他亦不知道。
或许,连尊主本人,有些事情,也不清楚。
只是——
既然一开始就在这一道路上,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一刻不停——
“琳琅姐姐——”,龙修轻扯她的衣袖,她激动的神情,似乎吓到了他。
“没事,琳琅姐姐没事”。她用力的摇头。
心中的一股无名火,始终得不到压制,那个笨蛋男人到底在做什么,他以为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又为何要去做。
就算他成了天下的霸主又怎么样,他一点都不快乐,一点都不开心。
“陆姑娘无需为尊主的事情烦心,只要安心养胎,为尊主产下继承人便可”。常义冷淡的提醒。
“我偏不”。琳琅瞪着他,“继承他什么?继承他的冰冷,继承他的无情,继承他的不快乐吗?那些东西早该见鬼去了,我的孩子才不要去继承那些”。她恨恨的瞪着常义,仿佛,常义跟她有仇一般。
常义未语,闭上嘴,什么也没说。
呆了好半晌之后,常义才开口。
“陆姑娘,该看够了——”。意即,他们可以离开了。
琳琅轻哼一声,没有看常义一眼,她不是在气常义,也没有在气夏侯司恶,或许,她是在气自己。
牵着龙修的手,头也不会的踏出小屋,离开林子,回到阴天楼,进了主楼,坐在椅子上,看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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