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楼斯白走的时候,苏烟确实没出门送,她早上醒的挺早的,已经形成生物钟了,现在应该是早上五六点钟,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乌黑黑的一片,脑子里想着楼斯白这会儿应该已经到火车站了。
她在家也呆不了多长时间,大后天也要走,心里倒是没有多舍不得。相反,可能是穿越过来时就在知青点,那里比苏家更让她觉得熟悉亲切,想着过几天就能回去心里还松了口气。
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之前给自己罗列了那么多的原因,觉得自己跟楼斯白各自安好才是最好的结局,现在突然就是想冲动一回,她都穿书了,干嘛要憋屈活着。
就算以后过得不好,她觉得自己也能坚强去面对。
这么想着,苏烟心里突然还有点想念楼斯白了,决定回去就好好看书,争取明年和他考上同一个大学。
上午,苏烟陪着苏父苏母去了外婆家,苏烟爷爷奶奶不在了,苏父跟几个兄弟关系都不怎好,现在已经不来往了。
苏父是个硬脾气,年轻时候被欺负狠了,原身上面那个哥哥的死好像就与几个堂兄有关,虽然是小孩子之间欺负人的事,但那可是一条人命,就算苏爷爷临死前求苏父放下,苏父都不同意,所以苏父成了机械厂的副厂长后,宁愿帮助外人也不帮苏家一下。
倒是跟苏烟外婆那边走的亲近,苏烟外婆生了好几个女孩,当年苏母嫁的是最不好的,哪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反倒是苏母过得最好。
苏烟外婆年纪很大了,已经八十岁了,在这么个穷苦的年代,老人能活到八十多岁可是很厉害的事,苏烟觉得还是外婆生的女儿多的缘故,女儿多好啊,是父母贴心的小棉袄,就像苏母,回去的时候带了好几大包东西。
她以后要是结婚了,也想生女儿。
苏烟一到外婆家就成了关注的重点,毕竟远香近臭还是很有道理的,虽然原身被父母娇惯的很,脾气不好,但她长得确实漂亮,还这么长时间见不到面,可不是稀罕。
尤其苏烟外婆生的女儿虽然多,但苏烟几个姨妈生的可都是儿子,就是苏母,第一个孩子也原本是个十分可爱漂亮的儿子,可惜小时候放在苏奶奶家被几个堂哥喂了老鼠药。
苏烟原本都想不起来这事,还是除夕那天晚上,苏母在桌子上多放了一碗饭,才想起来原身久远记忆中的那个哥哥。
苏烟几个姨妈的儿子都结婚生孩子了,苏烟是最小的那个,一去就被外婆搂在怀里亲亲热热的喊着小乖乖,还偷偷摸摸给她塞了个大红包,苏烟当场没看,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才拆开看了看,竟然有一百块钱。
感觉几个小侄子的红包加起来都没她的多,也不知道老太太哪来的这么多钱。
里面除了红包,老太太还塞给她一只碧绿色的玉镯子,苏烟也看不懂成色好不好,就是觉得这镯子特别好看,摸着润润的。听苏母说老太太年轻的时候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家里有叔叔染上恶习,把家里的钱全输光了,也幸好输光了,一家子成了穷光蛋,不然现在恐怕没什么安生的日子过。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几样好东西还是有的,老太太的日子应该不多了,现在精神都不怎么足,最近已经将东西开始慢慢分,苏父苏母也分到了几样古董,颇为精美的青花瓷瓶子、玉碗,还有几块金元宝……也不知道老太太以前藏在哪里的。
苏烟回来时,苏母还将分到的那几样古董偷偷拿给她看,神神秘秘的说以后都给她留着。
苏烟听得心里火热一片,想着以后自己跟楼斯白日子过不下去了就拿去拍卖,说不定还能拍出个几十万买两套房,啃祖宗的老本。
在外婆家里待了一天,几个姨妈姨夫都来了,还带来了小辈,十几个孩子跑进跑出,小小的院子里吵吵闹闹的,过年气氛浓郁。
苏烟忍不住想起她在现代过年的场景,小时候大年初二也拜年什么的,亲戚间来往吃顿饭,但后来长大了这种年味就少了,小辈们工作后会带着爸妈出去旅游,苏烟家里也是这样,趁着过年放假出国玩,年夜饭也不在家里做了,直接去饭店订一桌。
所以在这边过年,苏烟觉得虽然物资不是很丰富,但气氛却是很足,人们精神面貌好,家家户户、大人小孩脸上都洋溢着幸福高兴的笑容,一碗肉,一双新鞋子,就能让他们过个开心的年。
下午是吃了晚饭才回去的,因为有的姨妈家里住的远,所以晚饭吃的比较早,三四点就吃了,吃完饭就互相告别。
大人们站在门口说着话,包着红包,推推搡搡的,站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一句“走了”不知道说了几遍,苏烟站在苏母旁边,看着她和别人互相拉扯,苏烟身上的衣服都被拉扯的变形了,口袋里塞满了红包。
她低着头,装作一脸害羞的样子,被人塞红包装模作样推迟几下,但不会真推迟,巴不得这些亲戚多给一点。
小孩子们早就等不及要走了,拽着大人的衣服要往外拖,恨不得立马回家。
回去的路上,苏父手上拎着不少东西,是那些姨妈表哥送来的,被外婆互相分了分,苏母苏父走在前面,苏烟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走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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