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人见状,也知道事态发展不对,还闹到要去换个生产队,虽然他们对知青们有点意见,那也只是在心里瞧不上他们干活慢,吃不了什么苦,但还不至于要赶人的地步,知青们要是向上面反映这事,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他们生产队。
生产队的名声坏了,那以后有什么好事上面都不会想起他们,前段时间还听说要供电了,好像以后每家每户都用城里的那种大灯泡,他们没见过,但也知道是好东西,不过并不是每个公社都能装上,有先有后的,要看上面怎么安排。要是现在出了事,指不定就泡汤了。
顿时有人着急了,赶紧出声附和,“对呀对呀,苏知青,刘家人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家里鸡少生了一个蛋,都觉得是别人偷的,肯定跟你们无关。”
“对,我可以给你作证,昨天我都在外面听到了,小娟那孩子突然跑到知青点点来发气,一点道理都不讲,跟她那个妈一个样儿,也没待多久就跑了,这事哪能怪你们?”
还有人劝蔡队长,“老蔡啊,你可不能胡乱冤枉好人呐,小苏人怎么样我们心里都有数的,我孙子说苏老师是个有本事的人,人也好,好人可不能受欺负。”
“就是,小娟那丫头人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冲动我孙女今年才三岁,都知道洗碗喂鸡了。。。。。。”
你一句我一句,苏烟站在一边,也不发表意见,只脸色冰冷的听着,最后平静说了一句,“队长,这事你看着办吧。”
说完直接拉着楼斯白回屋了,半分情面不给,看那样子就知道是真的生气了。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顿时不敢说话了,若是换做别人可能还好点,知青点的几个知青性子都挺老实的,但唯有这个苏知青不太好惹,一惹毛她张口就是报警或者写信向上面举报,听说家里条件好,是见过世面的。
眼睛都偷偷看向蔡队长,觉得这事他们也不好掺和,本来就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就是过来看个热闹,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呢,在他们看来,个高的就是蔡队长。
也不多说什么了,各自找了个借口赶紧散了,就怕沾上这事,反正得罪人的是蔡队长。
徒留蔡队长站在原地尴尬了一会儿,他倒是不怪苏烟这么不给他面子,毕竟苏烟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了,没什么心眼,人还大方,每次借大队长家的自行车都会送点东西,就大队长媳妇那个抠门的,嘴里对她都说不出的满意,要知道他们几个生产队的干部有时候去大队长家里吃顿饭,人都是横挑眉毛竖挑眼的。
蔡队长越想越后悔来这一趟,最后对屋子里打了声招呼,“小苏啊,你也别多想,我就是过来问问情况,那你好好休息。”
不好意思多呆,说完人就走了。
屋子里,楼斯白给苏烟冲了一碗红糖水。
苏烟是真的被气到了,对着楼斯白就气呼呼道:“关我什么事她不见了难不成还是我把她藏起来了昨天中午她就从知青点走了,大白天的,人怎么可能会丢生产队就这么大,她能跑到哪里去这么大的人了,难不成我还要为她的行为负责”
楼斯白看她气得脸颊鼓鼓,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燃烧着两簇小火苗,既好笑又有些愧疚,觉得是他拖累了她,忍不住放低声音哄着,“不关你的事,人不会丢的,不要放在心上。”
他虽然不知道那个女社员跑到哪里去了,但从几次接触中也看出这不是个会伤害自己的人,而且她出生在生产队,也不会发生像苏烟之前那样在山里迷了路。
他隐隐能感受到,这人接触自己是带有目的的,和苏烟用迷恋欢喜的眼神看他不一样。
苏烟不想跟他说话,冷哼了一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红糖水喝了起来。
喝完眼睛咕噜一转,清了清嗓子,用不高兴的口吻道:“下次帮人的时候还是睁大眼睛,再遇到这种事谁吃得消尤其是女社员,要是碰了磕了,赖上你怎么办”
楼斯白轻轻嗯了一声,这话就算她不说他也明白了,想着下次再有女社员需要帮助,他还是去帮忙叫人比较合适。
苏烟怕他不信,还特意给他举了个例子,“你别不放在心上,就像以前我爸厂里的一个工人,骑车下班途中救了一个老太太,好心将人送到医院去,哪知道那老太太反咬一口说是他撞的,被一家子无赖缠上了,最后为了保住工作,不得不将那辆新买的自行车送给人家了。”
这事当然是她胡诌的,但也不算假,毕竟在后世这样的事没少见,还被人调侃成了段子,什么怎么证明自己有钱答案是在马路上扶人。
楼斯白还以为她是故意瞎编出来吓唬他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笑,“记住了。”
好在这事后面与苏烟楼斯白没什么关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苏烟这么一通威胁蔡队长回去做了什么,刘家没有过来寻知青点的麻烦,甚至连带着楼斯白上工的时候,大家对他态度都好上了很多,看到他还会笑呵呵打着招呼,仿佛关系多好似的。
等陈向东他们回来,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陈向东和武建国是最先回来的,他们只请了五天假,是晚上回来的,坐了一下午的火车,到市里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然后搭上最后一班客车,七点左右到的县城,走到生产队时已经差不多晚上□□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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