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斯白听到这话,直接扭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苏烟也看他,抬起头,漂亮娇俏的小脸上,两边面颊处有几颗深颜色的圆点,但并不明显,她皮肤白,水痘落得痂也是浅色的,也是凑近了才看见。吊水确实有效果,今天下午睡了一觉起来苏烟脸上的水痘就消下去了,护士说过,水痘消下去后会结痂,不能抠,等它自己脱落就好了。
她面颊上的水痘是最小的,也不多,就三四个,最先消下去的就是这个。
见楼斯白不说话,眼神别扭看着她,苏烟就知道他想歪了,眼睛弯起来,打趣道:“想什么呢?你在武建国床上睡,你的床让给我。”
怕他不同意,赶紧补充了一句,“红军过草地的时候还在地上睡觉呢,也不分什么男女,你一个大男生,还怕吃亏不成?”
楼斯白说不过她,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苏烟没想到他真同意了,怕他后悔,直接往他床上一趟,“那我睡了。”
眼睛一闭,身体一动不动,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楼斯白见状,顿时说不出来话,不过,他也没什么要说的就是了,话是他亲口答应的。
看了一眼苏烟恬静的面庞,楼斯白微弯起嘴角,下床将煤油灯拿走,顺便压好床尾被角,然后转身去了旁边武建国的床上。
武建国床上的被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一股浓郁的汗臭味,楼斯白皱了皱眉,仰躺在床上,轻轻屏住呼吸。
黑暗中,苏烟突然说了一句,“楼斯白,晚安。”
楼斯白没有睁开眼,但合上的睫毛却不自觉颤了颤,好一会儿,就在苏烟意识模糊之际,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晚安”。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苏烟醒来,躺在旁边床上的楼斯白已经不在了,一墙之隔的厨房那里传来动静,人在厨房忙活着。
苏烟从床上坐起来,第一时间就是看自己腿和胳膊,水痘都消下去了,这身子跟以前的她一样,体质好,皮肤白,不留疤,生个小病都不用吃药的那种,以前她外婆就经常夸她结实。她主要是小时候被她爸养的好,吃好喝好,平时各种补,原身也不例外,家里条件好,还是独苗,苏父苏母恨不得捧在手心上宠,小时候好的没少吃,所以哪怕在乡下这么苦的地方,也没生病什么的。
不像周燕她们,经常头痛脑热的。
早饭楼斯白又做了猪油拌饭,这个简单又好吃,苏烟洗漱好后饭也好了,楼斯白将她的那份饭拌好放在灶台上,然后两人蹲在厨房门口吃。
今天的天气似乎不是很好,又些阴沉,楼斯白抬头看了看,皱眉道:“等会儿吃完我们就走,衣服我回来再洗。”
苏烟想都不想就点头,知道他担心下雨。
下雨确实麻烦,他们只有自行车,路还不好走,“今天吊完水应该就行了,我身上的水痘都消下去了,再吃两天药应该就好了。”
医生开了两盒药给她,这两天都在吃。
楼斯白嗯了一声,“今天问问医生再说。”
吃完饭,两人就收拾出了门,连碗都没洗,不过却把昨天买的骨头炖在瓦罐里了,准备回来下面吃。
出了生产队,又去大队长家借了自行车,两人一路去了县医院,先去看了医生,医生看到苏烟恢复的快,就让她今天再吊一次药水,嘱咐她药再吃两天,跟苏烟早上猜的差不多。
完了,苏烟乖乖跟着护士去了楼下,今天也是一瓶大的和一瓶小的。
吊完水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中午了,想着陈向东他们还有两天才回来,苏烟又让楼斯白骑车去了趟肉联厂买点肉,还去了一趟邮局,当场写了封信寄回家。
前两天事急,也没想起要给家里写封信,家里现在应该担心坏了,恐怕还以为她路上出了什么事。
果然,苏烟和楼斯白回到知青点的时候,蔡队长就找了过来,跟苏烟说公社那里来了电话,是她爸打电话过来了。
苏烟刚从公社那里还车回来,一听,不得不再去一趟,兜里揣了五毛钱去了公社,让楼斯白在家下面,面粉在她箱子里,苏烟拿出来给他,自己走了。
苏烟打着伞去了公社,回来的路上没下雨,哪知等他们一到知青点,就突然下起了雨。一路去了公社,整个公社就一个电话,还是县里淘汰下来的,听说还是因为每年公社里上交的粮食多,上面特意奖励的,别的公社都没有。
不过虽然有电话,但用的也不多,到了公社委员会时,苏烟拨通了苏父工厂的电话,原身下乡的时候,苏父让她记下了。
电话响了一会儿,然后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您好,这里是红日钢铁厂,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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