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身体倾斜摔倒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侧颊被一只微凉的大掌托住。
“睡个觉也东倒西歪。”
我听见陆凝也状似嫌弃的一句,随即脸颊触碰上一道柔软金贵料子。
有些舒服,我不管不顾,动了动脑袋找了个更令自己舒适姿势。
沉入深眠。
那块料子始终贴在脸侧。
再醒来时,已经快到正午。
车驾在皇宫的某处拱门下,窗子开了,散了一些微风进来。
没见陆凝也,但是周边有侍卫。
我曾无数次踏进这座繁复尊贵的宫门,再回来时,却已经物是人非。
鹤来的药很奇怪,只是睡了一觉,我感觉回京都半个多月损耗的精气似乎都被补了回去。
明明她连我的脉都没有握过。
我断定,她不会是个普通大夫,或许当初在茨洲受过重伤的陆凝也,也有她的功劳。
到底那股熟悉的药味我在哪里闻到过,依旧想不起来。
“去禀报殿下,人醒了。”
一道人声拉回我的思绪,才发现陆凝也不在。
而方才睡梦里贴着我的脸的名贵料子也不见,令我不禁疑惑他是否同乘一车回来的。
“殿下去哪了?”我出声询问。
“属下们不知,不过殿下吩咐了,谢姑娘好睡,待醒了再派人禀报他,一同去面圣。”
“。。。。。”
这么说来,我在此处睡了许久?
来往的官员和侍卫宫人岂不是都知道,太子的车驾里有个女人贪睡至今??
我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探出窗外,我小声轻唤:“周拓!周——”
周拓没见,我看见了孟冬宁。
她正被人团团簇拥下车,肚子似乎又大了不少。
见了我,狠狠剜了一眼。
皇帝召见,连她一块召了?
否则一个侧妃,孟氏又不算高官,她是没什么机会入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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