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萧阙到底想干什么,把她关在这里又是要做什么,她爹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外面的人仍然没有开门的意思,朝夕怒道:“我警告你们最好把门开了,你以为这样就能关得住我?”说着大步走到窗边,然而窗也并打不开。
“夫人,没有用的,您先好好休息吧。”
……
朝夕有些颓然地滑到凳子上坐下,只觉得浑身很冷,她缓缓伸手抱住自己。她不知道为什么眨眼就变成了这样,明明几个时辰前还是好好的,她还和萧阙在拜堂,所有人都在祝福她,她爹还叫她乖女儿,让她一定要快快乐乐的生活,怎么只是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就什么都变了变了。她爹肯定是出事了,这个时候萧阙为什么要关着她。她明明就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还来不及明白。
一低头,有温热的水滴落在手背上,眼泪好像怎么都收不住了呢。她有些胡乱地擦了擦,无意却触碰到袖里的匕首,师兄送她这个,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去找萧阙问清楚。
她用袖子使劲地揩干眼泪,告诉自己现在绝对不准哭。她把匕首拿了出来,偷偷靠近门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缓缓开口道:“阿月呢,你们去叫她来。”
外面的人回道:“阿月姐姐不在。”
阿月作为自己的陪嫁丫鬟,这个时候竟然不在侯府,肯定是不可能回将军府了,她想了想只想到一个理由,肯定是萧阙将她关起来了。
这个念头一出,她有些恍惚,她怎么会怀疑萧阙呢。
她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你们可知她去了哪?”
“不知道。”
“我再问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您就别问了,奴婢不知道。”
看来是不会说了,这就更加确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朝夕紧了紧手里的匕首,突然发出一阵惊叫声,果然外面的丫鬟急忙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朝夕嗤了一声,然后才用听起来柔弱的声音道:“我像是不小心划伤了,不碍事就流了血而已,没关系的。”
外面的丫鬟果然被她吓唬到,听着她委委屈屈的声音,外面的两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办,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我二人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可是……可是侯爷说了,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去。”
……
朝夕趁机又装作痛苦的叫了叫,然后声音带了丝哭腔道:“流了好多血,好疼,嘶……”
这下二人再不敢耽搁,忙打开门,一瞬间,朝夕将匕首抵上她们的脖子,然后把门关上,威胁道:“别出声,不然我杀了你们。”
二人吓得不敢动弹,朝夕趁机点了她们的穴道,不放心地又将她二人绑在桌腿上,才把匕首揣进袖子里,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才发现自己这一身喜服太显眼,估计还没出侯府就得被人发现,她目光转了转,果断换下了其中一个丫鬟的衣服。被点穴道的丫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朝夕将腰带系紧,看了她们一眼道:“两个时辰后你们的穴道会自动解开,现在就好好待着吧。”说完便溜了出去。
丫鬟:“……”
这下完了,要是侯爷发现她们没有看住夫人,想必也没有什么活路了吧。
——
朝夕没有离开侯府,她一路东躲西藏地摸到了萧阙的书房。夕阳落下去,幕色缓缓升起,四周一片寂静,隐隐透着一股不寻常。这侯府朝夕的路线早已被朝夕记得烂熟,轻而易举地就躲过来巡夜的家丁,轻车熟路地到了书房。
书房的灯亮着,朝夕知道萧阙就在里面。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得到他的回答。比如她爹怎么了?他为什么要把她囚禁起来?
窗外,外面有很大一片树木,平日里正好可以遮住太强烈的光线。此时她躲在这里,倒是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她动了动脚步,却始终没有勇气迈出一步。
屋内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
“侯爷不愧好手段,一边与人家结亲,一边背后捅刀,此等妙计,本王当真佩服。”
朝夕只觉得有一道惊雷砸在自己的身上,脑子嗡嗡作响,一时之间,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好像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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