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那妃色的斗篷,肩膀一抖,把肩上的斗篷抖掉了,道:“谢谢你。”
王妃现在心里当然是难以承受的,我与祺王在一起不过一个月就怀上孩子,她内心的耻辱和不解全部展现在她的脸上,“你刚才说什么?她有身孕了!?”
花惊春徐徐道:“是呀!王妃娘娘难道不知道么?”转而向我嗔道:“花琼,你也太客气了,即便你不想让王妃娘娘操心,但这是喜事呀!说出来众人一起高兴。”众人看着花惊春,她眼也不眨地说着,脸上是喜滋滋的表情。
王妃弯下腰,指着我道:“花琼,这是真是假?”声音极冷,让人不寒而栗。
我没有言语,抬起头,哆嗦着嘴唇也不愿说出这些话。王妃见我一味的沉默,便颓然委顿在地,一身的绫罗绸缎铺就下来,像一张床一样,她揽着我的肩,晃着说:“花琼,你说话呀?你到底有没有怀上祺王的孩子!”
我现在是所有人的中心,几十双眼睛灼灼放光,等待我的回答。我眼角一飞,看到葵花胆怯疑惑的神情,喋喋笑了起来。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衣袂促切之声,却见白犀和默鱼错身进来,白犀一见眼前这形势,忙跪倒在地上道:“白犀叩见王妃娘娘!”
“白犀,你可知花琼有身孕了。”王妃瞪着白犀道。
我丢给白犀一个眼色,她缅颜道:“回王妃娘娘,花琼确实怀有身孕了。”
王妃伸直手甩了白犀一巴掌,白犀低头含泪不言,委屈全部咽的无影无踪。“好,好,好,你是干什么吃的?!她有身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让她出来?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花惊春又欠身道:“昔日我听祺王说过王妃娘娘有过丧子之痛,所以不再想听这样的消息,是么?”
王妃站起身来,走到花惊春旁,上下打量着她,拆肌裂骨的痛,蔑视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多事?”
花惊春漠然一笑,也不客气白了王妃一眼,道:“王妃娘娘,这里是玉香楼,不是王府,也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从前我时运不济,没能为祺王诞下子嗣,可是如今我玉香楼又有人有此福分,我自然尽力呵护。不像有些人,佛口蛇心!”
“反了,反了,鸨母,你这玉香楼是不是反了?”王妃厉声喝道。
雪妈妈也向花惊春喝道:“你怎么这般无礼,枉你还教养姊妹,还不想王妃请罪!”
花惊春回首斜睨雪妈妈一眼,是可怜,还是不屑,转首就离去了。
雪妈妈讪讪道:“王妃息怒,老奴定会狠狠惩治花惊春的。”
王妃万千毒怨无处可泄,又拔足踢了白犀一脚道:“该死的奴才,祺王将花琼交给你,你怎么还让她来这种地方。”
“是奴婢的错,奴婢现就带花琼姑娘回去,请王妃娘娘息怒。”白犀短促的说着,言毕就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王妃猝然走过来,推
搡开白犀,说道:“我看你也是个不中用的,花琼也不用你伺候了,就跟着我回王府吧!在你身边早晚要出事的。”
白犀机灵哆嗦一下,期期艾艾道:“万万不可,祺王走时千叮万嘱让我守住花琼姑娘,不让花琼姑娘去王府,一则害怕不合礼节,二则害怕扰到您。”
“胡说,既然祺王让你守住花琼,又怎么来到这样不堪之地。”
我徐徐说道:“是我让白犀留在宅子管理的,我不过在这里留一二天就回去,不料就惊动了王妃娘娘。我现在无名无分,是不会给王府摸黑的,而你我在这里轩然争执倒会落口嫌的。”
王妃呵呵一笑,端着我的下巴,道:“说了半日,你倒是个伶牙利嘴的,这还了得!”转首向葵:“你说,花琼在这里几天了。”
葵花登时面皮紫涨,我直楞楞的瞅着她,她含恨的眼眸夹着纠结的余恨,直爽道:“少说也有十天了。”
“花琼,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还是骗王爷呢?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还眷恋这里的风花雪夜,抑或另有他求呢?”王妃婉言如鸟,但闻者无不唾弃其粗鄙。
我当时已经听不进王妃在说什么,只是徘徊在葵花的话中,毕竟我昨夜那样放下面子向她示好,她为何还要这样对我,难道我在她心里已没有一点儿好处么?难道昔日的姐妹深情是梦幻么?
我低头怅颜,旁人的话一点儿也听不进去。
许久,王妃就让两个丫头托着我走。白犀这时从腰里掏出一块金牌,道:“祺王有言,不许王妃带走花琼姑娘。”
王妃眯眼看那块金牌,哼了一声,道:“你这是拿祺王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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