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上骤然失色,花惊春与司露却十分开心,心想这样也好,用不到自己动手,她自行了断。只见那司露还偷偷觑了雪妈妈一眼,便以丝帕掩面假哭起来,难过地说道:“我的傻妹子,你何苦至此啊!”司露便匆匆跑出去了。
其余的人也都跟了出去,到了厨房,只见那金土秀颈已是鲜血淋漓,将衣服也染的血红,又见她已气息奄奄,纵有回天之力也难挽回其命。司露仍假哭不止,司露扶着金土道:“我的妹子啊!你怎这般狠心,你与我相扶持这么多年,怎就将我抛弃呀!”
那雪妈妈急说:“你这傻孩子,事还不清楚,我还能为你做主,你怎能这样摧害自己。”
金土此刻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喘道:“我以命换我清白,我以我命来为我与我家小姐抵罪,我只告诉花琼姑娘,不要再怪罪我家小姐了,她是苦命的人,就……”说道此处金土眼睛猛地翻白,甚是骇人,花琼遂蹲下握着金土的手说道:“妹妹快省着力气吧!事情还没水落石出,我不会无端责怪谁,你要撑住,等大夫来!”
那金土听了这话好似回光返照一般,登时铿锵有力说道:“花琼小姐你放心!我死后到了阎王老爷那里,定会为你求情,纵是我来世做牛做马也要他还你容貌,随后我便化身厉鬼,将那毒妇吓死!”金土说毕哈哈大笑,便一时咳死了,谁知金土断气后,两目仍是圆瞪,似喷射出滚滚杀气,又透着几分笑意以示解脱的欢爽。
这金土就这样去了,可每个人心里的感受不尽相同,那花琼与雪妈妈虽仍没清楚事情,但就听到刚才金土临死这番话那样恳挚,心中不禁敬佩。且说那司露此时也恍然一醒,心道:“为何金土临死还再担心我的悲欢,难不成我真误会金土了,她真的一心为我吗?再说就是被冤也无须以死明志。”司露想到此处心中难免犹豫不决。
再说那花惊春听到金土临死的威吓之言,心中难免惧怕,花惊春又偷偷觑了司露一眼,见她神色恍惚,猜知司露心中似已起疑,有摇晃不定之意。此刻花惊春也失了计谋,如若司露真要变卦,那么到那时便要四面楚歌了,花惊春怕极了。
此时雪妈妈向众人道:“此事仍不明了,谁都不许将此事透露出去!这金土也不知是对是错,虽是如此,仍要厚葬!”雪妈妈遂向夏梓道:“让
管家请上风水先生,在外面选上风水宝地葬了金土,用上好的棺木,再吩咐下去三日内都不许再花红柳绿的打扮!”说毕让众人都散了。
那花琼回去后就有大夫等着,那大夫一看花琼的脸也被唬了一跳。那大夫又细细看去,面露无奈,对雪妈妈说:“雪老板,恕鄙人无能,这位姑娘脸上受到的乃是剧毒,已伤到皮肤机理,不要说能否医好,纵是医好,也是满脸伤疤。还请雪老板另请高明吧!”
雪妈妈也是满脸无奈,向那大夫道:“大夫难道真的没了法子吗?用什么名贵药材我都买的起,还望大夫再看看吧!”那大夫只是摇头便走了。
那大夫走后,雪妈妈向花琼安慰道:“姑娘不必灰心,天下之大,无人不有,定有能治姑娘的病的人。”花琼此时内心仍不平静,无心多思,只是垂泪点头。
那雪妈妈又对青蝉道:“青蝉你可要守好你家姑娘,切不能再让她做傻事了!”
青蝉又悲伤行礼道:“雪妈妈,我家小姐本已受了大苦,又没找到罪魁祸首,你可要想法治好我家姑娘的脸啊!”雪妈妈默默点头便走了。
青蝉在看花琼时,花琼已满眼是泪,花琼心想:“家父遭人诬陷而流放,母亲也不知去向,我本想在这楼中结交贵人救出父母,谁知却被人暗算至此,我已成这样……”
青蝉也满怀悲伤为花琼轻轻拭泪,又道:“小姐不能就此灰心,小姐自有天象,定会有贵人相救的。”
此时花琼道:“你说的贵人左不过是一些达官贵人,但我只道天下男子哪一个不是喜新厌旧,贪图美色的,我已是惨容溃貌,谁还会在意我呢!”花琼又默默无语望向窗外,此时已是夕阳西下,紫霞满天,空中不时飞过孤鸟,就着那糜散的烟气,好不凄人。
此情此景真可谓“残花血露向夕阳”了。
不知觉中外面已经掌灯,花琼用素面凉纱遮住了脸。那七王爷此时却来了,七王爷见楼里甚是清冷,但七王爷仍兴冲冲去见花琼,谁知一推开花琼的门,只见屋中漆黑一片,只模模糊糊看到两个人影一动不动。
那青蝉见是七王爷来了,喜极而泣,急忙点起数支香烛,又给七王爷布座。那七王爷见花琼面盖素纱甚是怪异,便走向花琼身旁道:“今夜花琼姑娘怎如此怪装,难不成……”七王爷刚说至此处就偷偷地将那面纱一掀,花琼回头一惊,露出了脸。
那七王爷见到花琼此样,吓得心头一颤,手像被火烧了一般,猛然缩回,又退后几步,脸上竟是惊愕之颜,吞吐道:“姑娘……这……怎么了?”那青蝉知道七王爷是不凡之辈,就将这件事从头至尾告诉了七王爷。
那七王爷听罢,脸面通红,鹰眼怒睁,额头冒汗,怒骂道:“这还了得!”又见他砰地一声拍了下桌子,又大步箭行出了房间。
谁知这七王爷竟去找花惊春了,他行之门前一脚就踢开了门。花惊春一惊回头,只见七王爷来了,便急忙起身,柔软做姿,眼驻流光,朱脸盈笑,媚声媚气道:“公子怎来的这样匆忙,也不告知奴家,好让奴家备置酒水等你。”
那花惊春边说边凑近七王爷,七王爷一把拽住花惊春,鹰眼逼视着花惊春,冷冷地说:“你这贼婆娘,为何这般狠毒,我锦衣玉食养供你一年,你竟还不知足,心生妒意,害那无辜的花琼姑娘。你到底还想怎样?通通说来,我看看你的心肠有多黑!”那七王爷的语气尽带寒气,听得人瑟瑟生畏。
那花惊春是何许人也,何事不曾经历过,身经百战,此等小事,不屑一顾,她这次便要瞒天过海。只见她委屈地说道:“公子怎能信那旁人的嫌隙之言,不顾奴家一年来对公子的炙热真情,而来冤枉奴家。奴家一年来,日夜为公子祈福烧香,祈求菩萨怜悯,能让有造化之人能为公子诞下一男半女,好延续子嗣,奴家诚心一片,无论是谁,只要公子喜欢,奴家也定会爱屋及乌的。奴家知道那花琼小姐不幸招祸后,对那行凶之人也是深恶痛绝,又将自己的好药都赠与了花琼小姐啊!公子这般对待奴家,真是将奴家冤枉了。”
那花惊春如同将肺腑掏出一般恳切,又见她满脸委屈和怯意,眼里早早备了一汪眼泉,呼之欲出。那七王爷见那花惊春可怜之极,实在不忍心再将她为难,况且这事情本来也不明了,遂又放开了花惊春。
那花惊春那肯就此罢休,只见她眼中泪水似春之冰水一般,全然而流,她盯着七王爷看,眼中半嗔半怒,又听得她气喘吁吁,喘之不及,竟兀自闭眼晕过去了。那七王爷和丫头金缘都被吓了一跳,急忙去叫大夫。
且说这大夫也早就买通了,来后把脉半刻,便拱手笑道:“公子纳福,这位小姐有了身孕了,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此种明朗的喜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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