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料到了她会郁闷很久,他冲完澡就接了个电话到现在,倒没奇怪她磨磨蹭蹭现在才出来。
然而林姣想的却不是这些。
说不清道不明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失落。林姣背对着顾淮之坐了一下,有些郁结地拿着毛巾擦拭着长发。
“松手,我来。”
顾淮之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从她手中抽走了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湿漉漉的长发。
某种程度上,林姣特别喜欢这样的时刻。他天生桀骜,难驯服的性子,做人做事都是肆意又张扬。即便这几年过去,他沉稳自持,骨子里还是矜傲。
所以她喜欢他温柔的样子,耐心又专注。
顾淮之其实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刚刚眼见着她对自己都手底下没轻没重,不由得好笑。瞥见她郁闷的样子,他就料准了她的心思。
“姣姣。”顾淮之突然叫了她一声。他的手隔着毛巾,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嗯?”林姣敷衍的应了一声,她实在懒得问做什么,只不情不愿地抬了视线,看向他。
然而也不知道顾淮之在想些什么,他又重了一遍,“姣姣。”
虽然奇怪,林姣还是耐着性子又应了一遍,“嗯。”
几遍之后,林姣终于忍不住,失了耐性问他,“你做什么?”
顾淮之丢掉了毛巾,俯身轻轻抱住了她,手臂一点一点收紧。他伏在她耳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很想你。”
心底某处温柔塌陷。
隔了几秒,林姣伸手回抱他,手指扯住了他后背的衬衫,含含糊糊应了一句,“唔。”
顾淮之还抱着她,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里蹭了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禁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
“没事。”顾淮之的声音依旧低沉清润,“我只是在想,来日方长。”
-
顾淮之没睡好。
宿醉倒称不上,毕竟喝了醒酒汤,也没真的醉倒。但他昨天酒确实没少沾,胃里有火在灼烧,窗户没关好,又将冷意渗入肌理。
冰火两重天。
因为往日的习惯,顾淮之醒得很早。他还有些昏沉,按着额角起了身,薄毯从腰间滑落到地板上。
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他的身形健硕,上身的线条勾人视线。
他赤着脚走出去。
外面有声响。顾淮之的声音带着点初醒的嘶哑,压得很低,“娆娆?”
桂姨在二楼长廊的一侧,她没听清楚,转过身问道,“先生,您是在找林小姐吗?”
顾淮之稍怔,声音梗在了喉咙里,他这下清醒了。
“醒了?”说话间,林姣从楼下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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