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你啊。”沈灼想通了缘由,哑然失笑。
昨天一晚上沈家的门都快让人踏破了,什么古董名画都往里面送,他都想翻日历看看是不是过节。后来知道各路神仙都奔着顾淮之的事,他还奇怪顾淮之受了什么刺激,下手没分寸。
那些人打得主意也不难猜,无非是希望沈家别管闲事,让这件事继续发酵。原本砸店不是什么大事,耐不住有人想借题发挥。
风头浪尖的事都不愿掺和,自家老爷子自然也是这意思。然后他哥哥沈良州,假传圣旨把所有相关消息清了,回去后被训了一晚上。
沈家帮这一把没什么,可这举动,相当于站队了。
“什么?”林姣没理解过来他的意思。
沈灼也懒得从头跟她捋一遍,摇了摇头,“没事,你继续。”
“他就是个混蛋。”林姣重复了两遍,说着踹了一下街角的油漆桶,还是不解气,跟着沈灼走到车边,眼睛就瞄向他的新车了。
“碰一下让你赔。”沈灼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声音冷淡而清晰。
德行!林姣腹诽了句,撇了撇唇。
沈灼替她拉开车门,林姣揉了揉头发,钻了进去,她心里烦得很,声音也低了下来,“你说我是不是失恋了?”
“不见得。”沈灼颇为认真地思索了两秒,“就算是,你也是他时间最长的前任。”
“哎,你会安慰人吗?”林姣叹了口气,她也很认真地看着沈灼,一脸哀痛,“沈大主编,以后有喜欢的小姑娘了,一定得兜着点,免开金口比较好。”
“……”
“不会安慰就算了,吃饭总会吧?”林姣划拉了两下手机,“前面两条街有新开的小店。”
“好。”沈灼不假思索,“具体在哪?”
“过两个路口,右拐。”林姣唇角牵起一个笑,笑容近乎谄媚,“您真是一个体谅员工的好老板。”
沈灼没理会,冷峻的面庞薄薄凝霜。
“没劲。”林姣撇了撇唇角,捂住了脸,哼了一声,“我还是好气啊,顾淮之怎么就那么没良心啊,不能哄哄我吗?”
“吵。”沈灼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薄唇里掉出一个字,“再烦下去。”
林姣咬了咬牙:“行行行,您是我大爷。”
一家温馨的古典酒屋,环境很雅致,有几个包间是鸟笼的设计,曲型褶皱顶,垂在走廊上方的是小型八角宫灯。
“吃什么你先自己点,我接个电话。”沈灼叮嘱了句,这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通了电话。
林姣也不客气,摘了一个描着青竹的木牌,“要这间。”
穿着旗袍侍者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引她前行。
这地方静谧得很,木质地板上走路的声音都格外清晰。刚过了二楼拐角,有侍者刚送完餐点出来,里面有人起身关门。
林姣漫不经心地往里面扫了一眼。就这么不经意地一瞥,她微微怔了怔。
从她站得位置刚好能看到那人的侧脸,里面坐着的人一身矜贵的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笑起来轻淡俊朗,斯文又干净。
没了往日那份痞气和肆意,但那张脸,赫然是顾淮之。
他在和对方谈着什么,身边那个女人贴着他,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蹭,都快挂到他身上了,他还浑然不觉一般。
那女人端着一杯酒往他唇边送,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笑了笑,由着她将酒送到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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