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缨懒得理她。
建熙帝冷笑。
“怀安,你是朕的亲女儿,朕却不想养出了个乱臣贼子!想你要去龛山也是别有所图吧,真是好大的心机!”
建熙帝朝赵瑶扔了个折子,怒道,“子寅子嬅怎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一提到两个孩子,赵瑶的面色更加难看,她慌乱道:“父皇,一切不关子嬅子寅的事,您要治罪就找儿臣吧!”
“但是儿臣冤枉啊!父皇明察!”
建熙帝疲惫地坐到了龙椅上。
他一夜未睡。
一个是他的女儿,一个是他看着长大,托付了期望的臣子……他将他视作肱骨,是他送给太子的一把利刃啊。
可是这把利刃却戳向了他们自己……
他竟看错了人?
他实在不愿意相信上官澍有不臣之心。
若不是告状的是承乾,他甚至都觉得这是个玩笑!
装得真好啊!
建熙帝突然开口,“将上官澍带上来!”
“是!”
周继去带上官澍,建熙帝则将众人赶出了养心殿。
朝阳斜出,云高雾散。
众人跪在养心殿前,中间留了个过道。
上官澍被架着过来的时候,从赵缨身旁经过。
赵缨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看到他满身的血……
谁对他用刑了?
赵缨低下头,咬紧后牙,心上传来一阵涩意。
她真是恨啊……
恨他有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为了赵瑶谋反!
她不该为他可惜的,她该觉得大快人心才对。
赵缨的目光逐渐空冷起来。
她是赵缨,大楚地位最尊崇的女人。
她不必为了一个心有旁骛的男人而悲伤落寞。
顺她者昌,逆她者……
怪只能怪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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