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而乳娘何氏犯了这么一次弥天大错,她哪敢再将芳儿托给何氏,往后定要自己照顾,等回京城后,再重新挑选换一个适合的乳娘。
待到芳儿歇下,毡帐里变得安静下来,琉璃灯下芳儿睡得很香甜,福蕙身子歪躺在塌床上了,忙碌了一天,又因芳儿失踪紧张不已,这时确实疲累了,可是,脑子却歇停不下来,总不自觉会猜想胤祺在做什么。
胤祺进到毡帐时,便见到一身茜色素面衬衣,满头青丝披泄而下的福蕙,斜靠在榻上,背对着他,手里还拿着卷书,在烛光晕染下,显得宁静安详。
胤祺轻手轻脚走近,阻止了巧玉的通报,摆手让她退了出去,转身坐在了福蕙身边,俯身看了看,福蕙侧躺着,一手垫在脑侧,双眸闭着,似乎已经入睡。
胤祺褪下皮靴子,也翻身上了塌,贴着福蕙的后背侧躺下来,单手支着头,从上而下望去,福蕙与身边的芳儿都映入眼瞳。芳儿睡着了,圆润的小手还攥着福蕙的襟头,胤祺不禁露出淡淡笑容,伸手轻轻将芳儿的手取下,放入锦被内,芳儿似被惊动,微扭身子翻转了一下,不一会便又熟睡过去。
胤祺忽然起了兴致,安静地支着脑袋,定定地凝视着福蕙的睡脸,用目光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一直流连不去,在这般注视下,胤祺很快发现了福蕙的装睡,不住颤动的睫毛出卖了她。
胤祺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将福蕙环住,搂入怀中,贴在她耳边呢喃:“怎么啦,不理爷啊?”
胤祺的气息呵入福蕙的耳中,让她一阵酥麻,好痒,原本就想装睡到底不理他,如今再睁眼实在太丢份了,只得继续忍着痒,就是不睁眼。哪里知道,她越是不睁眼,胤祺便越想逗她,一阵阵的往她耳朵里吹气,害得福蕙全身阵阵酥麻,又痒,忍笑忍得肩都有些微颤起来。
这都快让福蕙忍不下去了,没想,这还不算数,胤祺居然变本加厉,突地摘下她的耳坠子,轻轻含住她的耳垂,舔舐、啃咬、允吸,这下,福蕙哪还支持的住,嘤咛一声轻推开胤祺,用手捂住耳朵,终于睁开眼来,可还是没看胤祺,仍是背对着他。
胤祺本是逗弄她玩,可如今却有些情‘潮翻涌起来,眸色一暗,欺身而上,将福蕙再次搂进怀里,哑声道:“再不理爷了?”
福蕙捂着耳朵,低头闷闷道:“妾身哪敢跟爷置气,再说,爷不是已经有人陪了。”
胤祺呵呵笑出声来,手上使了些劲,将福蕙身子扳过来面对他,福蕙的眼眸里藏着嗔意,又带着三分羞味,分外生动,胤祺不禁低下头,以额抵住她的额头,稍有些戏谑道:“吃味了?怎么跟小孩子吃这种干醋啊!”
福蕙听出他话里的戏谑,身子扭动起来,想挣脱出来,顶嘴道:“哪有。”
福蕙如此扭动,更加挑拨起胤祺的欲‘火,双手加重力道,将福蕙紧紧禁锢在怀中,湿润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眉梢眼角,一路轻‘吻,嘴里喃喃道:“你不用在意阿霸垓,我只是感激郡王曾发兵助我攻打葛尔丹,其余什么都没有。”
福蕙努力保持的一丝清明,在听完他的解释后,也终是沦陷了,在这缱绻旖旎中沦陷。
☆、打算
都安顿好后,福蕙就得开始给随行伴驾的各宫娘娘们请安了,尤其是婆婆宜妃。
第二日一早,胤祺和福蕙一同去给宜妃请安。进到宜妃的毡帐中,见到惠妃,悫妃,良嫔,成嫔都在,最难得的是,还有病体刚愈的荣妃也一同随驾了,现如今也与其他嫔妃一起,在宜妃的毡帐中坐着聊天。
胤祺与福蕙一一见了礼,在末首陪坐着,嫔妃们仍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多时,成嫔笑道:“妾身真该谢谢宜妃娘娘,娘娘出手可真是阔绰,一出手便是送来如此贵重的礼物,妾身怎敢当啊。”
成嫔这话开了头,其他妃嫔们也纷纷说道:“是啊,宜妃真是太客气了,给姐妹们都送了这么厚的礼,咱们都不知该如何还礼了。”
宜妃搁下手中的瓷杯,眉梢一挑,笑着道:“自家姐妹,还什么还,也不过是老九瞧着我这额娘喜欢,便孝敬了些,本宫借花献佛,拿来送给姐妹们,只要姐妹们喜欢便好。”
众妃嫔们一听,便纷纷赞起九阿哥有孝心有出息,宜妃笑得颇有些花枝乱颤。福蕙偷眼瞧了下胤祺,他脸上到没显出什么,可福蕙想他心里肯定不是味,宜妃娘娘偏心得也实在太明显了,不过,没想到,九阿哥小小年纪,便已经崭露善于理财的本事,钱砸得多,宜妃的面子里子也自然光彩一些,也难怪宜妃偏心九阿哥。
过不了一会,嫔妃们便起身告辞了,胤祺与福蕙本也想一同退出去,不想,宜妃却示意让他们留下来。
嫔妃们各自出毡帐后,胤祺与福蕙缓步行至宜妃跟前,等着听吩咐。宜妃也老实不客气,直接便道:“福晋屏外等着吧,本宫有话与老五说。”
福蕙当即便行了礼,退到毡帐里搁置的五连绣屏之后,不管宜妃说得是什么,她都不想知道,皇家的事,少掺和为好。
福蕙不想掺和,可一屏之隔,多多少少都有些话飘进她的耳中。
“本宫听闻,皇上似乎有意立悫妃为贵妃,这事,你如何看?”福蕙心里一惊,他们的谈话居然牵涉到如此重要的事,她真有些后悔刚才怎么不和宜妃说先告退呢,弄得现在上不上下不下,尴尬。
“此乃宫闱要事,儿臣不敢妄论。”胤祺中规中矩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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