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平和岛静雄这一个星期,都呆在新宿。
没有错,他窝在折原临也的公寓里,独自一人度过了整整七天。每天坐在临也的沙发上抽烟,到楼下的超市买点零嘴和啤酒,坐在临也的大厅里吃点东西。
第一天他还看了一会电视,但是没多久他就烦了,一拳砸烂了那个50寸的平板LED大电视。之后也玩了会电脑,临也设了16位密码他没能成功开机,也把主机砸了个稀巴烂。在这一个星期里,他几乎把临也公寓里所有能砸坏的电器都弄得粉碎。
按照新罗的话来说,静雄这是在“发泄情绪”,有助于他平缓自己正蠢蠢欲动的暴力倾向。而推荐他到这里大搞破坏的,就是新罗本人。
不但是黄巾贼,就连蓝色平方,现在也被死跳蚤玩得团团转。
平和岛静雄虽不善于思考,但这么□裸的事实,他还是明白的。平和岛静雄不善于思考,却不是从来不思考。这几天里,他也忍不住怀疑过,难道临也他真的敢用一个毒品栽赃现在站在池袋里社会顶端的两位首领?然而只想了一会,他就不再想了。
因为折原临也是个疯子,平和岛静雄很清楚。
“……呼……那个畜生……”
在偌大的饭厅里,平和岛静雄正一脸愤怒地抽着闷烟。他连皮鞋都没脱,翘着二郎腿,黑色镜片后面,是他充满怒火的双眼。
饭厅与厨房只一门之隔,从这里可以看到,厨房简直像是遭受了台风袭击一样,微波炉和冰箱的残骸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还有一滩不知从哪弄来的脏水,正泛着偏灰的颜色。
看到那只死跳蚤的老巢被自己彻底毁灭,平和岛静雄充满暴动的心终于稍微平静了一点。
那天见了圆原杏里后,静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的,就听新罗的劝告跑到了这里。
之后他就没有回去了。就算知道在池袋上演的抓跳蚤闹剧演得正欢,他也没有回到那个城市。理由很简单,他不想动。
“凭什么我就非要陪他们玩这闹剧不可?凭什么我要去抓那只死跳蚤?啊啊,好烦,老子不想动。”
平和岛静雄对着眼前的空气这样呢喃了几句,用力呼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然后掐灭烟头,站了起来。
他环顾了一下满是狼藉的公寓。本来临也的公寓装潢简洁好看,四处充斥了白色,总能给静雄一种很烦躁的压迫感。而现在,这所公寓里几乎没有一面白墙,全都被弄得脏兮兮的。
静雄满意地用鼻子哼笑了几声,中指推了推墨镜,而后走向卧室。这一整个公寓都被搅得乱七八糟,唯有这个房间还是维持原样。
半个月前,那只死跳蚤就在那张床上对他挑衅。
还擅自定下什么时限,什么规则,现在回想来,真想掐着那条细细的脖子,挂到天花板上去。
平和岛静雄咬着牙,还是先脱下皮鞋,仰躺倒在软软的床铺被褥上。
他抬手把墨镜拿下,一双眼直直地看着天花板上那盏简单的吊灯。
很少人知道,平和岛静雄也会有安静的时候。
在众人的印象中,他一向是带着铺天盖地的暴力汹涌而来,所过之处满是狼藉,让人避之唯恐不及。这样的一个人,却比谁都珍惜安静的时刻。小时候只有弟弟平和岛幽能够理解他这短暂的安稳时刻,那些难以抑制的暴力冲动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够完全的平复下来。
而折原临也在这三年间,似乎也发现他这个特性,偶尔还会利用这种时候来试探他的底线。
用无所不用其极来形容,应该比较合适。
现在回想起来,这三年间,除了最初那段反抗期,那只死跳蚤与自己相处得其实还算不错。哪怕自己把他揍得全身骨折,半个月都没法动弹,折原临也也不曾真正地表现过厌恶。
对于他来说,说不定这就好像“游戏”一样。
想到这里,平和岛静雄那个转速极慢的脑袋又开始嘎吱嘎吱作响了。
像个坏掉的收音机,嘎吱嘎吱地响个不停。
※
嘎吱嘎吱——
新罗:反正只要放着他不管,等他寂寞得差不多就会自己跑出来了。
帝人:……因为,我真的没办法讨厌临也先生。
园原:是的,静雄先生,我回来,只是为了“杀掉”折原临也。
帝人:……暂时按照临也先生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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