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原来你和这帮人是一伙儿的?”马冲诧异,他皱眉看沈念。
沈念明白,能与林献河交好之人,即便不是起义军,也定是侠肝义胆的爱国志士,他们早就对如今军阀的统治怨声载道,不惜为民众伸张正义。
所以,他们与军阀为敌,又怎会与陆岳霆井水不犯河水?
沈念看着马冲:“马先生,少帅是我丈夫,此前并无刻意隐瞒之意,我的确与林先生是故交,感谢您的恩惠,日后若有机会报答,我与少帅定在所不辞。”
听沈念这么一说,陆岳霆便也信了这土匪马冲的确是帮助了沈念的人,他收起枪,一挥手,所有的士兵也都放下了枪。
马冲见状,看着沈念:“后会无期!兄弟们,撤!”
说完,马冲带着一众土匪兄弟四散而去,不一会儿,便在山中没了踪影。
解除了防备的士兵松懈下来,少帅夫人找到了,大家一个个也都眉开眼笑。
而四九忙来到丫丫身边:“饿不饿?”
丫丫看着四九,一脸倔强地仰着头:“不饿!”
话音刚落,丫丫的肚子就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丫丫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四九忍不住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掀开后,里面包着两个野果子,他递给丫丫。
“路上我摘的,快吃吧!”
陆岳霆将沈念扶上马,他也一跃而上,坐在沈念身后,双臂环在她身体两侧,护着她,牵着缰绳。而四九牵着他的马,丫丫美滋滋地坐在马上,吃着野果子,她不时地看看四九,却发现,四九在这身军装的加持下,身姿高大挺拔,竟有几分英俊潇洒。
沈念靠着陆岳霆的胸膛,除了山中凉爽的风,脸颊边便是陆岳霆深沉的喘息。
“岳霆,阿芝和霍老先生……”沈念如鲠在喉。
当陆岳霆得知周秉白投靠了东洋人,杀了霍老和阿芝后,他似早已料到这厮会如此疯狂。
沈念告诉陆岳霆:“是林献河,他杀了周秉白,救了我和丫丫。”
“哦?怪不得刚才你对马冲说,你是林先生的故交,我还以为是哪个林先生呢,原来是林献河!”陆岳霆问。
沈念没有再回答,于她而言,旧梦如烟,早已时过境迁,曾经心中那一抹温柔的月光,早已随风而逝,远在天涯,看不清模样。
可返程的路途需要两日之久,在此期间,伊藤信爱早已急不可待,她每日看着陆战奇生不如死,心如刀绞。
陆战奇痛苦哀求时,伊藤信爱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可犯了烟瘾的陆战奇六亲不认,他痛苦难耐,却被伊藤信爱束缚,他拼命地挣扎,可伊藤却不松手。
“战奇!陆战奇!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沈念马上就会回来的,我求你了,再忍忍!”
可突然,伊藤信爱肩膀如被刺伤般疼痛,陆战奇一口咬在伊藤信爱肩上,隔着衣衫,她的肩膀渗出血来,而陆战奇并未松口,他双眼如饿狼般猩红,愈发地凶狠,在伊藤肩上咬下了深深的伤口。
那鲜红的血液染透了伊藤的肩膀,也染红了陆战奇的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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