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妹妹。”
南方家长爱称呼比自己辈分小的女儿、孙女为妹妹。
“妈,你今天没上课啊?”许颂章好奇妈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我们也有周末的。”许母正在家里煮雪梨汤,她说起了今天给女儿打电话的原因,“你什么时候放寒假?”
“妈,你是专门打电话来刺激我的吗?”许颂章哼了一声,“我们教授还没有说。”
许母将灶台上的火调小,开始慢炖:“你堂姐一月末要办婚礼,你总归要回来的吧。”
请帖之前就送到家里了,许母那时候在电话里说起这件事,但许颂章只记得堂姐要结婚,但当时没记住结婚的时间。
许颂章和堂姐就差了四个月,两个人因为都是上半年出生,所以上学也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关系一直都很好。堂姐这个男朋友是她们的高中同学,当年高考填志愿,两个人填了同一个城市的同一个大学,从高中一直到现在算来算去也算是走过七年之痒了。
“肯定赶得及回去。”许颂章保证。
许母叮嘱:“你当伴娘得买伴娘服,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
虽然父母恩爱,但许颂章对历任男友都没有产生过想要结婚的念头。她一直都很排斥婚礼,自己不想办婚礼也不想去参加别人婚礼,自己现在这个年纪一到逢年过节走亲戚那都是催婚大军眼里的重要目标,七大姑八大姨三舅姥爷都想要说服她早点结婚生子。
许颂章倒是庆幸自己平时就爱锻炼健身,也没有紧急减肥的困扰:“知道了。”
许母挂电话前叮嘱她这次回来给她奶奶带些首府老铺子的糕点,最后又老调重弹地嘱咐她好好吃饭,这才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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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周和交图周整个建筑院里已经不分日夜了,时不时听见有人崩溃地又哭又笑,垃圾桶里除了废材,其余最多的就是咖啡杯。
还有不少林悦贡献的卫生纸,一边哭一边画图成了这几天新学会的技能。
许颂章主动承担了去拿外卖的重担,停了一周的雪,最近又下了起来。
虽然穿着防滑的雪地靴,但走起路来还是得小心翼翼一些。
在门口跺了跺脚,一进室内,暖气熏得落了雪的灰白千鸟格的围巾摸起来有些潮。手上的手套和围巾是同色系的,两只手上都拎着袋子,额前的碎发戳在眼睛上有些不舒服,她撇着嘴朝上吹气,眼睛朝上看着,吹气也是门技术活,好几次都没有把额前那一缕头发吹到许颂章想要的位置。
“设计做得很好就不拿正眼看人了?”
听见沈知韫声音后许颂章才看见他人。
他手里拿着打火机,正从烟盒里拿烟出来,明显是要进卫生间去抽烟。
“你看起来还挺悠哉,已经准备认输了吗?”许颂章落井下石。
沈知韫面对挑衅,脸上仍旧带着笑容,看起来像个好脾气的人,甚至还抬头帮许颂章把额前那一缕头发弄到旁边。
许颂章僵直在原地,等他的手离开自己脸前,她才再开口:“好吧,我收回之前的垃圾话。”
能屈能伸。
沈知韫偏就喜欢她之前的样子,于是缩回去的手重新搭在许颂章脑袋上,掌心轻轻一揉,她头顶的头发瞬间就乱了。
许颂章恼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知韫被凶了,觉得通体舒畅:“嗯。”
许颂章没手整理头发,给了他一个有怨念的眼神:“沈知韫你真讨厌,无聊至极。你等着吧。”
等期末评选结束,到时候她让他穿裙子在女生宿舍楼下跳一段探戈。
李丰上完厕所出来只看见许颂章气鼓鼓的背影,他也听见了那略有些威胁的话语。
这两人怎么一见面就掐架。
李丰叹了一口气。
沈知韫目送着许颂章走远,把烟递到嘴边,听见李丰唉声叹气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怎么了?手机掉厕所里了?”
李丰洗完手,不在意地往自己上衣上擦了擦:“我在担心你。”
沈知韫更不明白了:“你还有两张图没画完呢,还担心我?你延毕小心你爸妈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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