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眠没想到江寒竟然在棋盘上摆了一副棋局,一看之下她的眼光就移不开了。
出身皇室的她自小就学习琴棋书画,围棋的造诣不低,一眼就看出这副对局不简单。
秦云眠惊讶地抬眸看向江寒,江寒不仅会下棋,棋艺还这么高。
江寒摆了六十六着后就不再落子,微笑道:“别看了,吃点东西去。”
“好。”秦云眠点点头。
江寒走出几步,在一张桌子边坐下,看着正在玩飞花令的莺莺燕燕们,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脑海里却在想,不知道这位女棋圣能不能破得了自己摆的这个棋局。
他摆的棋局名为《呕血谱》,相传宋朝大国手刘仲甫,一日登至骊山遇到一位老媪,与其对弈,竟被杀得大败,下到一百一十二手后,刘仲甫再无回天之力,思考过度的他当即呕血数升。
这副棋因此取名《呕血谱》,后来收录在南宋的《忘忧清乐集》中。
不过,这局棋他只摆了一半。
“咦,这糕点不错,你试试。”江寒拿起一块糕点,递给秦云眠。
秦云眠接过糕点,细细咀嚼着,眸子眯了起来,折射出愉悦的神采。
这一幕让关注着秦云眠的汝宁公主秦玉华看见,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这时候飞花令轮到那个能将胸脯搁在桌案上的苏媚,她蹙着眉心细细思索着。
飞花令是行酒令的一种,属雅令,汝宁公主以“洲”为题开头,接下来的人吟出的诗第二个字就必须是“洲”,第三个人吟出的诗第三个字也得是“洲”,以此类推。
飞花令的难度本来就不低,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何况汝宁公主以“洲”为题,难度就更高了。
苏媚睁大眼睛的思索着,终于眼睛一亮,站起身来,一拍小手:“我有啦!”
动作幅度太大,胸前颠颠的起伏,实在嗨得不行。
苏媚道:“寄身且喜沧洲近。”
汝宁公主秦玉华微笑点头:“此诗是徽明年间一位进士的诗句。”
温瑾瑜也是点了点头,道:“苏媚妹妹能想得出这么冷门的句子,实在是厉害。”
其她的女子也是纷纷称赞。
苏媚笑吟吟的甚是欢喜,看向左手边的秦云眠:“云眠,该你了。”
秦云眠眉心微微蹙起,沉吟不语。
末尾是“洲”的诗词实在太少,她诗词造诣虽然不低,但到她这儿,已经是第三轮了,常见的诗词都用过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有哪句诗末尾带“洲”。
见到秦云眠眉头紧锁,那个圆脸少女站起身来,笑道:“云眠,你可是洛阳的大才女呀,诗词造诣不是很高吗?怎么就想不出来了?”
秦云眠蹙眉不语。
这圆脸少女是福宁公主秦玉骄,许是秦云眠在宫中受尽宠爱的缘故,庶出的福宁公主对她总是抱有敌意。
秦玉骄道:“若是想不出来就认输,罚酒三杯,要么就让你旁边的男人帮你呗,他不是才华横溢的大才子吗?”
她声音带着一股讥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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