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向季沉的眼神好像他即将就要断了气似的。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不过小乔家主给的这个药是真的好使,他们尊上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弄出个这种东西来,难不成真就只是为了哄乔家主开心?
季沉抿着唇没有说话,他本来以为自己是没有演戏的天赋,如今看这些弟子们的反应,看来他可能是受了他们尊上的影响,演的还不错。
高个子的魔修像是所有话本里的反派一样,桀桀笑了半天,嘲讽道:“几日不见,季长老怎么这么惨了?连一招都接不住?啧啧,您这样的也能待在天辰宗啊,这以后我要是没地方去了,是不是也能去你们天辰宗混个日子?”说完,他又桀桀笑起来。
季沉淡淡说道:“你若是敢去,天辰宗当然欢迎。”
只不过欢迎过后,是将他杀了还是剐了,季沉可就不敢保证了。
这个魔修也就是在口头占占便宜,哪里真敢往天辰宗去,他目前又没有嫌自己活得太长。
“你当老子傻啊!”该魔修怒道,与同伴一起提起法器向这些弟子们冲了过来。
渡雪剑在乔挽月的手中挽出一个剑花,其他弟子纷纷上前,只是纵然这两个魔修身上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要碾压他们这些弟子们还是不成问题的,毕竟怎么说他们也比这些弟子们多修炼了一两百年,这么长时间总不可能是白活了。
弟子们加上乔挽月一共七个人,对上这两个魔修确实稍微有些吃力,因为还要顾及到乔挽月,所以他们一时无法专心来应对魔修,也就导致眼下的形势更加的不利于他们。
即便乔挽月说了不必管她,可这些弟子们怎么可能做到真的不管呢!
这可是他们尊上的夫人,若是出了意外,他们还有何颜面回去见他们的尊上!
弟子们咬了咬牙,干脆把乔挽月给挤到后方去,跟季沉长老在一起,更方便他们保护。
乔挽月:“……”
虽然很感动,但是完全不至于,她又没到季沉长老的那个地步。
乔挽月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渡雪剑,她前些年一直没有突破,除了苦练剑术,也研究该如何在境界压制之下反杀对手,现在那些办法仍旧值得一试,而且这些天辰宗的弟子们还给她提供了很好的条件。
乔挽月从灵物袋中取出四只长幡,长幡随着她的动作分列到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四周的阴风骤停,不过打斗中的众人并没有注意到。
这长幡还是明决做的,当时乔挽月看着他坐在房里手里拿着针线做这个东西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没想到明决还有这个手艺,随后乔挽月问他要不要考虑在上面绣点什么。
明决抬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对她说,要不绣两对鸳鸯吧。
乔挽月当即脑补了一下自己拿着绣了鸳鸯的长幡出来众人会是个什么反应,断然拒绝了明决的这个提议。
后来乔挽月才知道,明决根本不会刺绣。
如今这四条长幡还真有了用武之地,乔挽月庆幸那时没听明决的意见往上面绣鸳鸯,虽然明决不会刺绣,但是他肯定会学的,说不定最后还能绣得栩栩如生,想象一个这个场景,太奇怪了。
乔挽月收起脑中这些古怪的想法,手中的渡雪剑幻化出万千剑影,飞转于众人的上空,仿佛布下天罗地网,一时剑光大盛,似有星云坠落,九天倾泻。
季沉仰头看着四周的长幡,当年他外出历练的时候,曾见过乔家的那位老家主的碎星剑法,如今这位小家主比起老家主来也差不了太多,再炼个几十年,应该也能到乔老家主的那个水平。
有他们尊上在,或许还用不上那么长的时间。
不过也说不好,毕竟他们尊上现在在乔家主的眼里应该还是一朵需要保护的娇花,这种事哪里有他插话的份儿。
想到他们尊上,季沉深沉地想,他们尊上真的放心这位乔家主一个人跟着他们出来吗?
而此时两个魔修终于察觉到这里的情况不太对,他们看到四边的白色长幡,又看了乔挽月一眼,看来这个小道友是想要将他们困杀在这阵中。
不过两人开始的时候并不将此放在心上,他们刚才交过手,自然知道乔挽月的境界,她不过是个刚刚才突破了第四重的小姑娘,虽然天赋确实很不错,可对他们来说还不够看。
境界压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忽略去的,境界越高,压制就越厉害,如果说第二重对第一重就像是在背后压了一筐石块,那么第五重对第四重的压制,就如同移来一座小山,所以即使对上这么多的天辰宗弟子,他们两个不带怯的。
至于这个小姑娘,她的灵气纯正,对他们来说肯定大补。
很可快他们就意识到事情与他们想的不太一样,乔挽月布下的阵法名为囚龙阵,顾名思义,就是连一头巨龙都能困在里面,但乔挽月不过是个第四重的修士,别说是囚龙了,囚个尘缘界里的蚯蚓应该都挺费劲,然而他们却突然间觉得本应该是这些弟子们受到的压制竟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
两个魔修对视了一眼,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矮个子的魔修看情况不对,转身就跑,都这个时候了,季沉自然是不会任由对方离开,他腾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拦住他的去路。
高个子魔修此时看着同伴突然抛下自己逃跑,一脸懵逼,下一刻他看到季沉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起跳向着他的同伴追了过去,高个子魔修再次懵逼。
不是啊,季沉你不是修为都没了,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跳那么高的?怎么挥起剑的?是靠信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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