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蛋!”
怪力喷涌,一拳之下,桌子被后仰的结弦彻底压塌。
“纲手大人。”
结弦忍着破风箱一般的疼痛,勉力开口。
“我已经戴上了。”
结弦指着自己的脖颈,喷着鲜血笑道。
“在我死前,请您继续这样直视着鲜血,不要害怕。”
纲手忍着眼中的泪水,似乎是对其弟弟与恋人,又似乎是对懦弱的自己,又似乎是对结弦的愧疚。
她一边颤抖着,一边上前,想要将结弦脖颈上的吊坠夺回。
结弦用两只充满鲜血的手紧紧攥住了吊坠,饱含感情:“纲手大人,请不要继续。
没有母亲与姐姐的我,可是一直把绳树口中的纲手大人,当做母亲,姐姐看待的!”
“为了你我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
纲手身子稍微停顿几分,但也勉力支撑要将吊坠夺回:“混蛋小鬼,立刻把吊坠还给我。”
结弦捂着吊坠,摇了摇头,不顾伤口,放肆地笑着。
“纲手大人,我是一个没有同伴,没有父母,没有老师,没有任何羁绊的家伙。”
“从几年前,指导上忍死亡之后,我心里只剩下童年梦想中的姐姐。”
“所以,我忍受心理折磨的同时,拼命学医,就想一直看到您。”
“可没想到,您竟然也陷入这样的恐惧中这么多年。”
话音落下,结弦眼中喷涌出无数泪水,纲手也因为这结弦口中之言而稍稍停顿,而后更加猛烈要将吊坠夺回。
结弦的双手死死抓着,却要被纲手轻易掰开,吊坠再度落入纲手手中。
结弦无力倒在地上,沙哑道:
“纲手大人,请务必让我帮你抹去对死亡的恐惧。”
“我所活着的全部意义。
只有你了啊!”
此言一出,击中了纲手的内心。
霎时间,某种平衡已经打破,那种特殊感情的火花也在这一瞬间点燃。
纲手是个医生,她清晰地看着,那缓缓流淌的血液已经失去了过去的魔力。
她,不怕了。
纲手将结弦抱起,想着他已经戴过项链,心中痛惜。
看着其人生无可恋,口吐鲜血的模样更是仿佛看到了死去的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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