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扬恨恨地退开两步,“早就知道你小子良心叫狗吃了,对三郎你都翻脸,我还指望你讲什么情义?”
秦煜没有理会他的言辞,“我再说最后一遍,上面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子恒和爹爹他们有我,你无须操心。”
见对方这般油盐不进,周子扬怒骂两声,也泄气地离了秦府。
离开晔陵时,天已大亮,月奴揣着怀里珍宝一样的信件,径直朝常州的方向赶去,路上是与北方截然不同的人情风物,那人说,御国的江南是最美,好好看看,不必急着回来,等我接你,那人说,来年春天我陪你去游仙灵湖,拜三生石,那人说等孩子出生,我要亲自教他念书写字,那人说的每句话都像场梦,美得叫他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早知道
须发花白的老将军看着面前的年轻哥儿,神色郑重地拆开对方递上来的信件,看罢纸上寥寥数语,面上愈多出几分敬慎,忙顿首道,“公子,陛下交代的事情,老夫已经知道了,公子先留在营中歇息吧。”
月奴有些迟疑地点点头,他原想立即返程,可是一路下来实在是太累了,就是自己吃得消,恐怕孩子也受不了,听他这般说,忙朝对方拜了拜,谁料那人却侧身避了开去,神色惶恐地伸手托住他,“老夫可不敢当此大礼,公子一路劳顿,还是先去歇息吧。”
月奴不知道那人在信上写了什么,也没敢再多说,老将军神情复杂地看着哥儿的背影,口中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新统元年春,南军北上,外患未息,内战将起,北方一地再度陷入一片风雨飘摇之中。
“白虎将军李傲天何在。”
听闻殿上一声召唤,李傲天一身戎装,忙上前两步,单膝跪地,“微臣在!”
“朕给你二十万兵马,给朕踏平西羌,敢受命否!”
此言一出,殿上诸臣不觉勃然变色,李傲天神色一震,抬起头来,目光狂热地看向座上英气勃勃的帝王,“微臣万死!”
座上之人大笑两声,“卿将出战,莫言死字,骁骑将军听封!”
闻言,李傲天忙把另外一只膝盖也放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臣听旨!”
“朕封你为安远大将军,节制西北九州二十万边军,即日起发兵北上,攘除外敌,开疆扩土,朕等你大胜而归!”
看着座上的人,李傲天胸中激荡不已,以自己的年龄和资历绝对当不起这等重任,况且御国立国以来,从没有过武将能够一人统领这么多军队的先例,看眼一旁同样大惊失色的老爹,李傲天迟疑一瞬,开口道:“陛下,靖边王府也归我节制吗?”
言毕,一干朝臣面上更是难看到了极点,玉定辰沉吟一瞬,他倒还真是忘了自家小表弟在南疆跟靖边王府似乎有些过节,想到这里,大方地抛给对方一块金牌,“当然,君无戏言,靖边王府自然也归你节制,见金牌如见朕,北疆军务交你全权处理,朕允你先斩后奏。”
李傲天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能听到不少官员倒抽冷气的声音,忙俯身叩首道:“臣谢主隆恩。”
新帝所为,朝中众臣不安者不在少数,可是右相不在,中书与左相,一个是这安远大将军的亲爹,一个是未来岳父,这两人一句话不说,旁人再开口不是自讨没趣,等不及回家种田么?想到这里也纷纷知趣地闭上了嘴巴,只能写几道折子表表忠心算了。
散朝之后,李傲天欢喜地挽着似乎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老爹,乐颠颠地出了宫门。
李谦把着一脸兴奋的小儿子,几番欲言又止,忽得停下了步子,“儿子,爹有事跟你讲······”
李傲天一早就发现自家老爹不对劲儿,却仍是故作不知地点点头,“爹,你说。”
李谦沉默半晌,终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
李傲天听着他言简意赅地说出埋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秘密,尽管一脸的故作平静,他却还是察觉到了对方的紧张不安。
纵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当真说起往事来,李谦却觉得其实无话可说,他不愿意将那些过去当得很重,也不愿意自己埋在心里的怨恨影响到儿子,好不容易说完,却发现身边的小子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父子两人相对沉默,半晌,终是李傲天抓住了老爹的手,神色复杂地道:“爹······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闻言,李谦大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傲天懊恼了一瞬,说出了自己一早就想好的说辞,“爹,你还记得你给我的枪谱吗?其实你给我之前很久我就在你书房里看过了,不仅看过了,我还发现了一本破旧的宗谱,那时我一时好奇就打听了些靖边王府的事情,爹爹的名字又改得不多,猜到很容易······”
李谦面上难掩震惊之色,他从没觉得自己这大咧咧的小儿子竟会有这么重的心思,“天儿,那为何······”
李傲天摇摇头:“爹不说,也不告诉我们,想必是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所以儿子一直也就不敢问。”
李谦似是想到什么,心头一拧,“天儿,那你学枪······”
李傲天有些尴尬地抓抓头发,“比起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