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城放下了酒杯,“狼族和黑蛇族积怨已久,早该有此一战,不过是早晚罢了,谈何忽然一说?”
棠溪犰讪讪的笑了,“话虽如此,但哥哥不可能不知道,以我们狼族现在的兵力,恐怕并不是攻打黑蛇族的最好时机。”
棠溪城幽幽的看向棠溪犰,“是吗?看来你在外面的这段时间里,也注意着族里的动向?”
棠溪犰笑意僵在脸上,“鬣狗族和狼族并不算远,偶然听说的罢了。”
他说着,随后又将手里的酒杯递了过来。
“来,喝酒。”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的喝着酒。
桌子上的菜倒是没怎么吃。
棠溪城虽然每次都尽可能的少喝些,但到了最后,仍不免有了些醉意。
棠溪犰看了看他似乎有些头晕的样子,关切的凑了过来。
“哥哥是不是醉了?要不今夜就睡在我这里?”
棠溪城此刻心里还惦念府中的阿瑶,便推开他的胳膊,站起了身。
“不了,你嫂嫂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要是太长时间没回去,她该等的急了。
他想着,便强撑起精神来,朝着门外要走。
棠溪犰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
“原来嫂嫂这般黏人。”
他走到棠溪城身边,嗓音像淬了毒一般阴冷。
“只是怕是要让嫂嫂伤心了,今天哥哥没办法回去呢。”
棠溪城本能的感觉不对,拧着眉看向棠溪城。
“你说什么?”
棠溪犰索性也不再伪装,脸上的笑意疯狂又阴骘。
他手一挥,袖子里一道寒光闪过。
下一秒,一柄淬了毒的匕首便送进了棠溪城的胸膛中。
“你!”
棠溪城闷哼一声,随后嘴角一股鲜血流出。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棠溪犰。
“为什么?”
他艰难的问道,眼前有些发黑。
两人明明是亲兄弟,阿犰为什么会这样对他?
棠溪犰丝毫没有悔过之心,他恶魔般的凑到哥哥的耳边,低声道。
“因为你抢走了我的雌性,抢走了属于我的自由。”
哥哥怕不是忘了,他这条命,曾经是自己救下来的。
也因为这样,他身子越来越差,无缘王位,只能像是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在他身后苟活着。
可这些他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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