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和十五英尺以外的烟囱底部齐平了。
突然他感到空气变得阴寒逼人。是太阳被乌云遮住了?耶松瞥了砖砌的烟囱和它旁边的黑东西一眼,他手上的绳子突然松了……
凯思打开修缮店办事处的门,看到了从送信口投进来的信件。他想按格林的通知,冠斯特第一批付款二千元应该在今天送到。可是,查来查去钱没有来。凯思不由地有些生气了。但他在那一大堆邮件的最下面,发现有一个鼓鼓囊囊的马尼拉信封,上面的邮戳是西雅图。
凯思赶忙撕开信封,这是西雅图报纸的总编辑的回信。里面有二十多份复印出来的关于詹姆士·波佛特的文章,有大标题,有照片,还有建筑图!
最上面的文章日期是一九七三年十月廿二日。显赫的标题是:
布雷梅顿路寓所
两人遭凶杀
太太出面指控市参议员杀害两人
凯思从文章中看到,警察找到了嫌疑犯!报道附有刚被扣押的詹姆士·波佛特的照片。从照片上看,这个人倒的确不象个杀人犯。
他真想一口气把文章看完,但是他得先办冠斯特的两千元没有付的事,他想当天下午给格林寄一张发票去。
他伸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信封的左上角印有奥尔逊修缮店的回函地址。他把信封塞进打字机,刚打好格林的地址,电话铃忽然响了。
他忙关掉自动记录器,拿起话筒:“嗨,我是奥尔逊修缮店。”
“凯思!”是马克的声音,“你得马上回来。耶松从房顶上摔下来了。”
“房顶上!”凯思惊叫道,“他上房顶去干吗?”
“去看那伸在烟囱旁边的铁管子。是在墙壁里发现的。”
凯思想起夕照溪666号还没有装上电话:“马克,你是从哪儿打电话的?”
“从你家里。奥尔逊太太刚叫来了救护车,我得去看耶松!”
“他伤得怎么样?”凯思问。
“不知道,”马克回答,“他昏过去了,我不敢动他。”
“行,”凯思说,“你去吧,我马上回来。”
凯思关上门,开车往纽卡塞赶去,这时他看到西方升起了一团铁砧形的乌云,眼看有一场雷雨来临,他想,天也真作怪,四月天竟会有雷雨!
车子开到夕照溪666号,见砾石车道上停了一辆救护车。凯思在拐弯处停了车,见马克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站在大门口。他们前面的门廊台阶上坐着耶松。
凯思见耶松好象没伤痛表现,身上也没有流血。耶松见凯思来了,便站了起来。但随即被救护人员按住了。
凯思关切地问耶松:“你怎么样?”
“我们打到了这根——大管子,”耶松回答,“在里面,靠着壁炉,我们想看看它是否一直通到屋顶。可我跨在房顶的陡斜面上,忽然觉得绳子松了,便倒栽了下来。我记得的就这一点。我醒过来时马克不在,我翻身起来就回到这里。刚吃完午饭,急救车就来了。”
“你可能受了震荡,”急救车的医生说,“你在医生给你照X光之前不能往胃里装东西。”
“可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了,”耶松抗议。
“听他的话,”凯思说,“费用由我的医疗保险里出,不要担心。半小时以后我来医院看你。”
耶松只得服从地去医院,他不要人扶,自己坐进了救护车的后座里。
救护车开走后,马克领凯思走到外凸窗下的草地上。细草地面上,那绳还弯弯曲曲地躺着。
凯思拿起绳子,在手里理着,但绳头上两个疙瘩仍然牢牢的,没有断。
马克又领凯思看了后门廊转角上的柱子。绳子承受的重力擦去了一些白油漆。凯思用拳头捶了捶柱子。那柱子是一根囫囵的木料,任他怎么捶打,却一动不动。
凯思完全糊涂了:“耶松说的那管子在什么地方?”
两人回到屋里,马克拿起耶松放下的电筒,往烟囱旁的空洞一照:“你来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凯思捡起耶松的钢钎敲了敲黑糊糊的铁柱子:“听起来是实心的。不是出气筒,这是些什么字?”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