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素衣闻言立刻抓狂,顺手抄起果品酒盏朝那个混蛋兜头兜脸地扔了过去。
“我说……我说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凌涵清一面灵活地躲闪着,一面顺手把“暗器”一件件接在手里,贱兮兮地笑着,“我的意思是你喊太大声,别人会以为我揍你了,你激动什么?”
战争停止,素衣叉着腰呼哧呼哧喘着气,暗暗咬牙。
鬼才信他的话!他明明就是故意逗她,偏还让她说不出什么来,连打架都说不出个理由来,实在可恶!
偏那人的可恶还没有到尽头,看足了素衣气呼呼的样子之后,他很欠扁地又加了一把火:“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发飙了——你以为我是……那个意思,是吗?我说夫人,作为一个女子,你可不可以矜持一点,不要老往歪的地方去想?你这样让为夫压力很大哎!”
“凌涵清,你怎么不去死!”素衣只恨不能把他脸上欠揍的笑容一把扯掉,偏偏手边又没有什么东西可扔了,桌子上只剩那一对红烛,床上的枕头被子之类又太没有杀伤力,一时竟有种大敌当前而我军手无寸铁的绝望,想到这个可恶的家伙还是死性不改,任何时候都忘不了嘲笑打击她,愈发觉得可恼,一张脸早已涨成了一个熟透了的西红柿,也看不出是羞是气。
这个可恶的凌涵清,任何时候都忘不了打击嘲笑她,到现在还是死性不改!他就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吗?
想到自己刚刚在何子佩等人的游说下,竟然开始感动于这个人的心思,不禁气恼自己的不坚定。
看看吧,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气死她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真个将你捧在手心里吗?
天知道这家伙的心是什么长的!他的细腻他的柔情,都留给别人去了吧?
想到自己的一生不得不交付于这样一个人,素衣不禁悲从中来。
“怎么,真生气了?夫人,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怕羞不好吧?”凌涵清发觉素衣脸色不善,不免有些担忧:该不会玩笑开大了吧?这女人平时虽说彪悍了些,脸皮却薄得很,万一真惹恼了,不知又要哄到什么时候?
他不开口倒罢了,一开口素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夫人?你叫谁夫人呢?你的‘夫人’不是死掉了吗?”
凌涵清笑脸一僵,一时哑然。
那时不过是做戏罢了。当时只想着勉强顺着那个女人,谁料……
不是不知道那样的称呼会对素衣有什么样的伤害,只是那时的他,始终觉得那是权宜之计,以后再解释清楚就是了。后期的局势发展出人意料,已经让他乱了心绪,自然也就没有机会也没了必要去解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哪里会想到这个小女人偏抓住这一点不放呢?
女人,果然都是心眼小的。即使人已经死了,还是不肯揭过这一页啊!
现在再解释,是不是显得很没有诚意?
见凌涵清沉默不语,素衣心中怒气更盛:“哑口无言了吗?其实很好解释啊!因为她死了,所以这个尊号终于落到了我的头上,有那么难开口吗?”
当然不是这样的!凌涵清很想捏死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他不信她不知道真相!她明明什么都懂,偏要装作糊涂故意歪曲他的意思,一定要把他塑造成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才肯罢休!
他怎么栽在了这样一个女人的手上!
素衣很入戏地抽了抽鼻子,继续扮演一个可怜兮兮的受苦受难的小媳妇:“你的心里一直只有她,我知道的!你当初娶我,就是因为我像她,这一阵子对我好,也是因为她不在了,但我的身上还有她的影子,对不对?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这张脸,如果不是像她,也许未必不会有人仅仅因为我是任素衣而喜欢我……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啊……她活着的时候,你只看得到她的好就罢了,为什么现在她死了,还是不肯放过我?如果我毁掉这张脸,是不是就可以不做她的影子了?”
一番表演唱做俱佳,凌涵清几乎要被她演得心脏都痛了,幸而很快醒悟过来,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给我打住!演够了没有?你有勇气毁这张脸就毁去吧,变个丑八怪,再也不用当什么人的影子了,我看还有人要你不?”
素衣抬起头来,满脸悲怆瞬间烟消云散,向着凌涵清忿忿地抱怨:“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家伙!我都那么可怜了,你不安慰我一下也就罢了,居然还打我!竟然还嫌弃我丑没人要!合着我就是人见人嫌的丑女人,天底下就你一个人伟大,收下了没人要的我,是不是?”
凌涵清在她杀人的目光中,淡定点头。
素衣看看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禁锢起来的双手,黯然低头。
打架是没有胜算的,吵架是没有杀伤力的,装可怜是骗不了他的,所以?
所以此生注定已经落入了魔掌,再也逃不开了?
为什么啊?!
在凌涵清志得意满的笑容中,素衣已经开始为自己以后的悲惨生活默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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