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敬惜心里发虚,好吧,前世她就是个家庭主妇,跨行到制纸已经不易,现在从制纸跨行到水利而且还兼种地,更是困难重重。
想着在自己的时代,挑选个好专业不容易,毕业后想找个专业对口的职业,更是不容易。
边做边学吧,大家都是这样生活着。
“下女的生辰在十二月,因此想将婚期订在开春三月,”
“朕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婚嫁乃是人生大事,朕自会留给你假期。而且两年时间应该能看出许多问题,你若不愿,朕也不强求派你去往远处。”
“谢陛下。”余敬惜恭敬的鞠礼:“下女愿听陛下差遣。”
衡江公主呵呵一乐:“不该说下女了,要说臣女。”
作者有话要说:
☆、侧理笺
因为杨槿韵的关系,左相对余敬惜青眼有加,中午不但留她与新年拜会的官员一起吃饭,下午更是差遣她的一个门生,领着一起去办理了所谓入职手续。薄薄一张名帖是样本,以后自己也可以照样制作,有官身的人家上门拜会都会投递自己的名帖。民间有效仿,但所谓名帖却不能用官府特定的格式。
除了名帖样本,还有一方青铜小印,金黄丝绸包裹系着大红穗子,上书工水部司巡,工部下属水部司的巡使,这是个特加位。水部司最低的职位是外舍郎从七品,下放到各县县令手下主管水利。而余敬惜的这个职位是从五品,职高而权低,有直接上折的权限,却还不如一个外舍郎能使唤人。
陛下钦点又有左相照拂,工部尚书客客气气的勉励了几句,见左侍郎常元青与余敬惜打过交道,便将聚会晚宴的事情推给了她。常元青已经六十出头,仕途走到这一步算是到头,工部尚书想要照顾左相的面子又不能太显猴急,用常侍郎来卖好真真合适。
官面应酬的事情余敬惜不喜欢,但人情世故总归如此,没见六十高龄的常侍郎虽然不情愿,但也推辞不得么。约好晚上聚会的酒楼,余敬惜返回仓府,换一身衣服还得出去,想到一整天只有早餐时两人匆匆见过一面,年后店铺开张纸坊开门,新年拜会零零总总,他今日怕也不得闲。
谁知路过饭厅时却见菊儿守在外面,进去一瞧桌上摆着好几册账本,仓吉儿一面翻看着另一只手拨弄一碗红枣银耳羹。
“天气这么凉,吃东西的时候别走神。”用手碰碰碗沿果然只剩下一点微温。
“你回来了?”仓吉儿回了一个明媚的笑颜,他的性子是越来越开朗,在余敬惜面前已经很难见到初时那种矜持冷傲。
“还要出去。”招呼菊儿将银耳羹拿去加热:“午饭没有用好?”
平日很少见他用点心或是加餐。
“本打算中午去和太傅家,谁知铺子里有事绊住脚,过去的时候她家已经吃过饭了。”仓吉儿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不觉得饿,不过是菊儿硬要我吃罢了。”
“那我该给他发个奖励红包,提醒他下次注意每餐都要好好监督你。”
仓吉儿轻笑:“以往分儿就是这么婆妈,菊儿现在也越来越像他了。”
“总得你自己上心,我们还有一辈子时间要走,养好身体才能走得更远。”
仓吉儿又脸颊发烫,真是亏得她能将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仿佛是在说一个浅显的道理,一个冷了要添衣服,天热要扇扇子一般自然。
“晚上还要去跟工部的人吃饭,你想吃什么?我先教厨房的人做。”
“我晚上也约了人。”仓吉儿合上账册,见余敬惜瞩目的眼光看过来便调皮的笑笑:“约了蔡夫子啦,他白日里描书忙得很,所以约了一起吃晚饭。”
“好好劝劝他,幸福这种东西松手就会溜走。”
“恩。”仓吉儿低应一声,伸出手握住女子的指尖。
所以我不会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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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低度数的酒,但这具身子对酒精的抵抗力确实差了些,雅间里继续推杯换盏,余敬惜靠在转角的木栏上不想进去。
灯红酒绿、迎来送往、丝竹管弦、温香软语,古往今来的夜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便是透过迷蒙醉眼看到的夜空颜色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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