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是她不小心打翻了碗啊。
明明就是老爷子砸的。
隔着门,可也听得真切呀。
这孩子……
兰姨很是心疼她,重叹一声,瞧着那张纯真的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如若侯家那少爷也是个知心的人倒也好,可是……
真不知道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
姜宛白看见了兰姨眼里的满满心疼,这个姜家,总归还是有人真正在意她的。
笑容在兰姨进了老爷子房间后,瞬间就消失了。
老爷子那一砸,就是一把火点在了引线上,在诱着她爆发。
如此,她怎能不如他所愿?
他怕姜家乱,这快过年了,那就索性让姜家更热闹一些吧。
……
“药喝了。”侯琰偏头看了眼抱着保温杯的女人。
他来送药,倒是没想到她会上了他的车。
姜宛白打开盖子,中药味一下子就扑面而来。
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当即想要重新盖上盖子。
“如果阿姨问起,我会如实回答她你没有喝药。阿姨身体大有好转,应该可以来操心你的事了。”侯琰握着方向盘,四平八稳的开着车。
语调轻轻,没有丝毫的威胁之意。
姜宛白瞪着他,“你就这么对你的雇主吗?”
她还是乖乖的把杯子放到嘴边,捏着鼻子,皱着眉头。
药她没少吃,没少喝,但这味道还是没有习惯。
“雇主长命百岁,我才有钱挣。”侯琰见她已经喝掉,心中顿感欣慰。
在她拿下杯子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糖给她。
姜宛白秀眉轻蹙,接过了糖,呛声道:“我死了,你还可以赚别人的钱。”
急刹车带来的惯性,姜宛白身体往前,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她怒道:“你搞什么鬼?”
侯琰俊美的脸上挂着一层寒霜,堪比早晨时分草地上结的霜,冷浸浸的。
“我说过,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字。”
以前对“死”这个字他并没有感觉,但现在一听到这个字,浑身的血液都化成了猛兽在叫嚣,想要把这个字给嚼烂吞肚。
他烦躁,恼怒。
她怎么就能随口把这个字挂在嘴边?
就不能让关心她的人安心一些吗?
姜宛白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心头有股异样的骚动,淡定的把糖纸捏成了一点点,漫不经心,“习惯了。”
真的是习惯了。
她这样的人,“死”就像是个装饰品,随时都是挂在身上的。
“这是什么鬼习惯?”侯琰很生气的控诉道:“能不能养点成别的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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