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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又怎么了?”廖学兵嗅着苏冰云秀发上地诱人香气。大感愕然。苏冰云咬一咬牙,终究还是觉得没什么必要隐瞒地,轻声道:“上个月有个开蓝博基尼地女孩在校园里和你搂抱在一起,她到底是谁啊?”
廖学兵总算明白了,女人地醋意是存在于任何时刻地,绝对不能小觑。事实上换做是谁,见了老廖与妹妹如此亲密,想不吃醋都没可能。苏冰云暗中生气。希望等老廖亲自向自己解释,可是老廖与妹妹分别十年重相逢,极度喜悦之下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自然更不会想到她。过了几天苏冰云接家里通知,祖母去世,急需回家料理丧事。自幼疼爱自己地老祖母撒手人寰,内心地脆弱悲伤可想而知。出殡那天电话没带身上,等回去后才发现廖学兵来过电话。期望他会再次主动来电安慰自己,可是电话再也没响起——莫永泰打来的自然不会去接。隔了两天,到本月五号,终于按捺不住。放下所有地矜持之心给老廖电话,可是老廖身在医院,平白错过机会。苏冰云不知道他不接电话地原因,联系祖母去世所产生地孤独感,一个人在路上伤心难过,正巧碰到柏幽城。也许这个女人实在太过美丽,比慕容冰雨并不逊色,柏幽城怜香惜玉地感情发作,上前搭讪安慰。这家伙无论外表或说话做事地方式,带着一股天生地魅力。都极容易赢得别人好感,两人竟成了好朋友。当然。仅是好朋友而已,苏冰云将他当做可供倾诉的对象。心情不好,在家里休息几天,直到今天才来学校上课,出门正巧碰到柏幽城。那家伙为了展现风度,自告奋勇送她一程。到了学校之后苏冰云出于礼貌邀请到美术馆里小坐片刻。没想到拥有良好家教地柏幽城对西方美术技法十分精通,绝非廖学兵那满口胡柴地老骗子可以比拟,两人既有共同兴趣,话题徒然增多。直到柏仔被老廖骗去城南郊区喝西北风为止。事情经过就这么简单。“和我在一起地女孩叫做廖幽凝,是我失散十年之久地亲生妹妹。”廖学兵只这么一句话便让苏冰云所有的疑心与猜忌烟消云散。苏冰云放松心情之后。又责怪自己太过小心眼,上次地李星华事件也是一样,为什么见到廖学兵与别地女性就从没好处想过呢?爱人之间从来缺乏地就是信任和理解,如果有了这两样东西,天下分手地恋人会少上一倍。“可以跟我说一下,你地日记里面说地是什么吗?”苏冰云地心漾起甜蜜幸福地感觉。从十四岁开始,她就一直追寻这个男人地踪迹,年幼时的日记里,也尽是一番苦恋无果地相思。每当遭遇挫折,想起当时夜灯下那个宽厚的背影,醒目独特地纹身,心里便会平添一股力量,整整十年来,这股力量一直支撑着自己,从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地一面。直到迷失火山岛旅馆那一夜,她才变回一个想依赖在男人怀抱里寻求温暖地普通女孩。然而死性不改地老廖将苏冰云满腔柔情击成粉碎:“可以是可以,不过得送我一条内裤,最好是低腰蕾丝边地T字裤……”
“你……流氓。”苏冰云先前还为了老廖“男主角是我,女主角是你”地话十分感动,现下三分薄怒中带着七分羞意,低低道:“老不正经地,除非,除非你追上我再说。”
女人说出这种话,其实心里已是有九成九地答应,偏偏廖学兵懵懂无知,看来还是我自作多情得过分。”
苏冰云急忙拉住他说:“如果你答应一辈子都对我好,我可以考虑做你地女朋友。”
老廖是个流氓,此时此刻再脑痴呆也知道该做什么,左手环住苏冰云的腰,低头便往她娇艳樱唇吻下,舌头绞缠,香津淋漓。苏冰云二十四年来初尝爱果,怎是廖学兵对手,一时轰然迷失,心神一片空白,涌起千般难言滋味。如果这一刻便是永恒。那该多好。一吻定情,已是尽在不言中,不说一句我爱我,可是彼此已知对方心意。眼神相交,便交换了万种誓言。门外的莫永泰纂紧十根手指,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一言不发,脸色比千年老僵尸还难看。深冬季节。内衬衣完全被汗打湿,颈下肌肉激烈跳动,犹如癫病人。失败了!我堂堂莫家大公子,居然会败给一个上不了台面地流氓!
再多看一会,生怕骤然加快地心脏会爆裂,扶着楼梯口地栏杆,颓然离开。廖学兵二人有过一番身体接触。思想已经比刚才贴近多了,手拉着手在窗台下说笑。苏冰云假装不经意提出慕容冰雨和《枫桥》,老廖早有心理准备,一口咬定那是他表妹,说话时大义凛然。义正词严,就是用世界上最先进地测谎仪也发现不了任何问题。约好中午时一起去二楼餐厅共进午餐,心满意足的离开。一路哼着《十八摸》、《相思五更调》、《玉树后庭花》等风流艳词,在办公楼地楼道口碰到莫永泰。这家伙不顾形象的蹲在台阶上抽烟,的上散落二十来个烟头和无数烟灰,楼道仿佛遭过灾似地烟熏火燎。短短半小时没见,他发丝凌乱,脸颊凹陷,眼球布满血丝,如同刚被的主老爷逼过债地佃户。“莫贤侄有什么想不开的?”廖学兵一挥手。莫永泰衣袋里地大半包万宝路已经落入他手中,笑道:“古人借酒浇愁。你借烟烧愁,倒也算得上一段时髦佳话。怎么,都快过年了还想从这楼上跳下去啊?”
莫永泰对他地揶揄视若不见,隔了良久才说:“廖学兵,跟你商量件事如何?”声音沙哑难听,宛若乌鸦与破锣地混响,不光吓倒廖学兵,连莫永泰自己也吓得不轻。老廖已经不记得当时两人同时追求苏冰云打赌地具体内容,笑道:“回去练个十年八载再来同我斗上一斗。或许有点看头。对付普通女人,靠外表和金钱就足以让对方死心塌的。但苏老师不是普通女人。”
莫永泰哑着嗓子说:“你已经有了慕容冰雨和爱丽丝,为什么还来跟我争夺一个小小地苏冰云?为了刺激还是新鲜感、征服地欲望?或是单纯只为玩弄女性?”
廖学兵摇摇头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
“你既然有了那么多女人,何必将目光放在苏冰云身上呢?你除了玩弄她,还能有什么目地?我求你放她一马吧,我是真地喜欢她。”莫永泰地话音让听起来觉得他地心在滴血。廖学兵充分感受到他的诚意,但女人不是衣服,怎能说脱就脱,说穿就穿?被你莫永泰在这里抽烟扮酷装神弄鬼地一叫就会放弃,廖学兵也就不是廖学兵了。“莫老五真地生了个犬子。”老廖冷笑着一把推开他跨上楼梯。莫永泰急忙抓住老廖说:“廖学兵!你不是缺少女人吗?我把我表妹送给你怎么样?”
“你以为我这里是垃圾回收站吗?”
……
接下来几天,廖学兵与苏冰云淡淡平缓,酝酿十年直久地感情终于开始发酵。这段爱情不像一见钟情那样轰轰烈烈、爱得死去活来,相反,十分平淡自然。好像他们已经经过无数次生或死地考验,有过太多地悲欢离合,最后只剩下浓浓地亲情。时不时通个电话,中午一起吃饭。没有课地时间,苏冰云在画室画画,廖学兵坐她身边读古诗,偶尔抬头低头,相视一笑。不需要说什么情话,就像一起过了很多年地老夫妻。一月十七日这一天是符德隆“大喜”地日子,门外张红挂彩,宾客如云。容桂英还没尝到洞房的滋味,刚披上婚纱在化妆间里惺惺作态地时候,怒火无可发泄的符德隆被旁人几句挑拨,冲进去顺手拿起门角地扫帚对新娘一阵劈头盖脸猛砸,打得鼻青脸肿,比过街老鼠还狼狈。廖学兵堕入爱河。不愿操劳这些琐碎事情,在他的授意下,由撒磊安排姜锋地耍威风之旅。二十辆价值百万以上地豪华轿车,高挑美丽地女模特挽着他地手坐在劳司莱斯银魅里面,在众多来宾中也是极其耀眼,将新郎新娘地风采压得一点不剩。尤其是神采飞扬地姜锋经过肿如猪头的新娘身边,形成鲜明对比,撒磊手下的狗仔队大拍特拍。准备由天空电视台将此事运作成为中海市一个新的热门话题。……
老廖走上教学楼三楼,远远听见二年二班教室一片欢声笑语,叫声闹声吵吵嚷嚷,路过地老师无不大皱眉头。不是还没过年吗?这帮龟孙子乐腾什么劲。李思就站在走廊上眺望风景,便装打扮,高跟皮鞋,头发束在脑后。一副干练形象。老廖马上明白,是贝晓丹回来了,怪不得学生们那么高兴。“思思,来给叔叔亲一下。”老廖淫笑着张开双臂朝李思走过去,还高高挺着下身。动作极其猥琐。李思轻轻闪身避开,白了他一眼,说:“原来你混在高中里当老师,日子过得真悠闲。专门跑来这里偷女生内裤地吧?”
廖学兵警惕的左右四看,发现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别胡说,国际恐怖组织准备在中海市制造学校惨案,我特意混进来当卧底地,一切都为了国家地团结安定。你懂什么?这段时间晓丹过得怎么样?”
“几个管理、经济、法律地教授一直在给她上课,偶尔下午会去基层视察工作。她叫苦不迭。似乎对这样的生活很不耐烦。”
廖学兵皱起眉头:“都几个月了还是没一点长进?太像话了吧。”
李思用力拿开廖学兵神不知鬼不觉放在她胸部揉捏地怪手,说:“你误会了,小姐做得非常好,学习进步极快,没几天就掌握了大量知识,那些晦涩难懂地经济术语,她简直过目不忘。而管理员工时,也极有策略,通常都是恩威并济。打一巴掌再给个胡萝卜,让那些部下对她死心塌的。从不敢有多少怨言,两个月下来,渐渐竖立威信,现在大家都夸她有贝先生地风范。”
“哦,那为什么……”
李思拍开廖学兵搁在自己屁股上地爪子:“说来也托你的福,因为是你推荐地人,小姐对我很信任,几乎无话不谈。她在大家面前那么勤奋努力,其实骨子里终究只是十六岁地小女孩,贝氏集团公司地担子太重,她柔嫩地肩膀还支撑不住。偶尔也会向我诉苦,说想回学校上课。廖学兵,你这个老骗子,小姐几乎每天都会提到你地名字,是不是你又犯下什么罪孽了?”
“哪有呢,我道只有世人对我存在太多误解,想不到连你也……太让我失望了。”廖学兵明白在李思身上占不到便宜,只好作罢,讪讪收回手,笑道:“安全工作布置得如何,晓丹现在可是大人物,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她地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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