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儿子知错了,定不再做今日这样的蠢事。”
皇宫中一偏殿,文青跪在魏祖德的面前忏悔:“儿子本想着早些办好干爹吩咐的事情,早日算好户部的账册,却没想到因为儿子的疏忽,今日早朝发生了这样的大事都没有提前预知干爹让干爹有个准备,是儿子的错,求干爹处罚。”
魏祖德靠在金丝竹藤摇椅上闭目养神,淡淡地问:“今早,忙了些什么?”
“回干爹,在算户部的账册。”
“算完了?”
“算完了。”文青赶紧把账册呈了上来,恭恭敬敬,“儿子连夜算完的,这是暗账。”
魏祖德打眼看了一眼:“不错,还是你小子细致。”
文青抿嘴一笑:“多谢干爹夸奖……”
“不过,你也不必如此忙,这种小事何至于自己亲自连夜算,手下没有人可用了?干爹给你派几个?”
“儿子手下人手尚可,只不过是干爹亲自吩咐才用了些心。”
“真没人用也不需和干爹客气,干爹心疼你。”
“多谢干爹,儿子手下王季跟着儿子许久,还算精明。”
魏祖德没有立刻应答,金丝竹藤摇椅慢悠悠地咯吱咯吱了几声之后,才听魏祖德开口:“行,你真有人就好。”
文青略微松口气,问:“干爹,那今日这祥瑞一事,如何处理?您真要用自己的私房去填补一州之空缺?那可是弥天大洞啊。”
文青仔细观察着魏祖德的脸色,慢慢开口:“再说,这碑碣出现得蹊跷,为何这豫州大旱百废待兴之时就出现了,还直指了干爹的名字?”
“只因为一个祥瑞征兆就把这样伤财的差事平白地安插在干爹身上,也没有提起任何补助一事,莫不是,这是陛下有意为之的……”
文青试探着问,被魏祖德一拍扶手,吓得赶紧息了声。
“文青,你说对了,可你又没有完全地说对。”
魏祖德的声音捎带有苍老的疲惫感:“孩子们真是长大了,已经会惦记起咱家手上的东西了。”
“干爹,儿子没有说对什么?”
“罢了,别问了,你且管好陛下出征的事情,至于祥瑞一事,不就是想让咱家担个美名儿给豫州出钱赈灾嘛,行,这送上门的千古美名儿咱家也不是傻子,怎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干爹真要管豫州一事,那儿子就……”
“这种小事你不必上手,干爹自会物色人。”
文青见话头被堵了回来,就说:“听干爹安排。”
等文青回了居所,兰儿赶紧抱住上下查看:“青哥哥,干爹可有罚你?”
文青看上去兴致不错,把兰儿抱在膝上:“干爹罚我做甚,看看,是不是你想多了。”
兰儿夸张地松了一口气,清晨尚未梳洗的贴身里衣随着动作松松垮垮地搭在白嫩的肩头上。
“那人家不是害怕嘛,再说,要不是兰儿不懂事昨夜缠着青哥哥那样……”兰儿越说越羞涩,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脸色瞬间涨红,“怎么会让青哥哥耽误了清晨的早朝,没有帮干爹办好事情。”
兰儿说着,连眼角都红了起来,把昨夜因哭泣而胀起的眼圈也晕上了醉人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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