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说起了豫州?”高轩寒连恩爱的假象都装不下去了,独自坐在一旁,语气不耐烦。
方嫣语把今日受到方悠然贬低的话添油加醋地夸张一通,最后声泪俱下道:“妾身也是想让夫君快些做出功绩来,好给妾身长脸,否则同为出身的姐妹,方悠然她总是压妾身一头,对当连襟的夫君不也是种羞耻?”
“而如今的豫州大旱最为重要,夫君一去定能想出治理之策,届时扶摇直上,还担心一年之内当不上三品大员吗?”
高轩寒看方嫣语如看傻子一般。
且不说豫州大旱天灾,寸草不生,他一个六品官过去连吃喝都是问题,就说朝廷中至今无人能想出应对之策,凭什么他就能想出治理之策,他对农业一行丝毫不知。
“这豫州一行可是世子夫人向夫人建议的?”
“如此妙策,自然是妾身自己想到的。”方嫣语的语气略有骄傲,没有注意到高轩寒的眼神逐渐冰冷。
“呵,那夫人还真是全心全意为为夫想了个好路子。”
“那是自然,你我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妾身自然盼着夫君好了。”
想到最近听到的传言,方嫣语也是心中憋着一口气。
“否则他人看夫君官职低,总是把高攀一事套在夫君身上,胡编乱造,妾身爱慕夫君自然不觉得夫君高攀,可总抵不过悠悠众口。”
高攀二字一出来,高轩寒看方嫣语的眼神彻底冰冷。
小馆里,饮溪疑惑问:“今儿日头虽晒,小姐出门专门找方嫣语一趟倒是胃口变好了,为何?”
“心头大事离完成又近了一步。”
“何意?”
“今日方嫣语被我气几句,回去一定会找高轩寒,高轩寒那个人,人面兽心又自尊极高,自我贬低可以,可若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贬低自己,定是要把那人恨到了骨子里。”
方悠然手下在写着信,嘴角的笑意不减。
“我要把高轩寒提前逼到豫州去,豫州大旱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扩大了,让他发过最后一点光热以后,升官第一剑,先斩枕边人。”
方悠然收力回笔,信件已经写成,一气呵成的行书笔迹,潇洒得不像是一外貌娇柔的女子所写。
方悠然眼中冒光地说:“而我,就是要在他官场得意之时,重重地给他刺上几剑。”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
“对付这种人,捧杀才是最扎心的刑罚。”
饮溪得了方悠然的信,听吩咐着照做。
两日后,高轩寒前去豫州治理干旱的圣旨就递到了本人的手上。
高轩寒久久不能平静,一旁的方嫣语倒是欢欣鼓舞,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诰命加身的辉煌。
“恭喜夫君,贺喜夫君,平步青云近在咫尺!”
方嫣语搂着高轩寒的脖颈,激动地想要吻上高轩寒,结果被高轩寒一个伸手给挡了回去,冰冷得丝毫不见此前恩爱的模样。
“你说过让我去豫州一事不过才两日光景,为何这么凑巧圣旨就下来了?”
方嫣语欣喜说:“那日后,妾身立刻就去约见了乔小姐说明此事,兴许是因为乔小姐和乔相说了,故而给了夫君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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