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来应是诗月姑娘识人面广,认识西域的商人也说不定。”
“也许吧,我对此道并不精通。”
二人保持着一个削,一个吃的动作,慢条斯理地坐在清凉的马车里,都不言语了。
因为心虚。
郎南山心虚地手心出汗。
他骗她了!他骗她了!他骗她了!难得的满足感瞬间全无。
方悠然心虚地眼神乱飘。
堂堂世子请自己吃瓜,结果自己还在话里诈人家前后话说的是真是假。
方悠然,你行商奸诈的本性真是改不得了。
突然手下没瓜了,方悠然见郎南山把剩下的半个甜瓜放回了冰盒中。
这是,又不想给她吃了?
也是,谁让这瓜贵呢。
郎南山见方悠然讪讪地收回了手,嘴唇上因水而润抿了抿,咳了两声才压住笑。
“夫人吃了许多冰葡萄又吃甜瓜,当节制,不可贪多,剩下的等回程再吃。”
“多谢世子。”
还是留给我吃的就行,方悠然的面容展开,下一瞬又听郎南山开口。
“有件事还要告知夫人。”
“何事?”
看郎南山在自己面前摊开的手中躺着的金丝竹簪子,方悠然愣神。
“这簪子,世子怎会有?”
“方才赎回的。”
“什么?”方悠然现在猜到饮溪本来要和自己说什么事情了。
郎南山把她的簪子赎回来了。
可她这东西本就是自己左手倒右手,这么算,倒是白赚了郎南山八十两。
“夫人这簪子成色好,应是,母亲留的东西吧。”郎南山在岳母和母亲中,还是远了母亲。
“是,不过世子本不必如此。”方悠然现在羞愧得很。
人前又挣了脸面和名声,人后又挣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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