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溪坐在方悠然旁边,把信件展开,趴在方悠然的耳边低语道。
“小姐和南宫禅见面的日子,到了。”
“什么!——”
方悠然不顾形象,猛然坐起,青丝散下大半,披在肩头顺滑如瀑。
“这么快?”
“不是应该先让冀州那边定好买哪里的地皮,方圆几何,他们再传信给南宫禅,南宫禅再传信给冀州敲定,冀州再传信给我,我定和南宫禅见面的时间再传信冀州,冀州再传给南宫禅,南宫禅看时间无误,再传信给我,才能定下见面的日子嘛?”
饮溪被方悠然嘟噜噜一串儿传来传去的话给说蒙了。
“掌柜的来信了,说是南宫禅那边派了个得力的人去冀州,万事做主都办好了,连日子都定下了,只要小姐看好回个信,那边就能见。”
“什么得力的人办得这么快?”
方悠然拿过信件查看,见在冀州的人不仅把地皮方圆定好,定金交付,还把东家见面的日子都定下了,地点就在京城五岳酒楼。
万事俱备,只差这边一碰面交钱,那边就过手交地契。
“这,连定三个时间横跨一月半,这么贴心?”方悠然看着上面最近的时间,正是五天后。
“是了,应是摸不清游大东家的居所,所以直接定了地点和可选择的时间,以供方便。”
饮溪看满脸黑线的方悠然:“小姐,选一个时间吧?”
“那,就一个半月后吧,对吧,对方考虑我们的情况让我们选,我们总也要考虑对方的情况,万一南宫禅路途遥远,近的时间赶不来京城怎么办,一个半月后定能……”
“此事小姐不必操心。”饮溪把方悠然盖住的字扒拉出来指着,“人家说,任何时间南宫东家都可。”
方悠然撇撇嘴:“那就中间的时间,二十天之后吧,对吧,我是不可能自己去见面的,找个手下掌柜的替我去,也得等掌柜们都到京城再说,二十天后定能……”
“此事小姐亦不必操心。”饮溪把牧云风传来的信件展开在方悠然面前,“牧公子说了,九州十道的大掌柜共十人,已经在昨日全数到了京城,被牧公子安排歇下了。”
“云风最近在做什么,怎么连同掌柜们做事都这么快了。”方悠然躲进了软毯里嘟囔。
饮溪把方悠然拽出:“这都是小姐你领导有方,才能把游家产业里的人教得这样好。”
“所以,小姐,你只能选五日后了,再拖下去,别说买地,来年别人种子发芽了,咱们的地契还在官府里压着呢。”
“你都替我选好了,还问我做什么,回信吧。”方悠然嘟囔着,又拿起了话本,被饮溪按下。
“小姐,话本真不能再看了,再不活动活动筋骨,肉软了人就容易疲倦了。”
“饮溪……”
“再叫也没用。”饮溪铁面无情地,把方悠然拽到了主屋的院子里晒太阳。
五日后,京城五岳酒楼。
方悠然带着帷帽早早地来到,饮溪从京城商铺里找了个小厮当随从,掩人耳目。
酒楼小二一见小厮递的约牌,高喊:“泰字一号厢房来客,上楼!”
就在方悠然和饮溪刚进厢房时,楼下小二的高声呼喊正传来:“恒字一号厢房来客,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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