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北疆战场都杀过人,这还在关内就扭捏了?”
“不扭捏。”
“行,回来的时候再去豫州把具体旱情报给我。”
“啊?”
“即刻出发。”
“哦……”
等何景失魂落魄地从密室里出来,远远地就听见了安辞伤在拍打诗月的门窗。
“小月月~小月月~快让我看看你吧,我俩都许久没见过面了,我心里对你的思念如滔滔江水,奔涌不绝~”
“安辞伤你放屁,昨儿夜里不是就见了?你搅黄了我陪恩客喝酒,现在倒是有脸来我这挨骂了?”诗月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怒气十足的。
“那是昨儿,古人云,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安辞伤在诗月门口摇头晃脑地招人烦,“以我对小月月的深情来算,虽才大半日不见,可如隔十秋兮,让我怎生忍耐。”
安辞伤一个甩头,自认潇洒:“啊,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
安辞伤一见诗月俏丽的脸蛋儿,就要扑上去时,被诗月结结实实一个巴掌扇飞了。
随之门又合上,动作一气呵成,徒留安辞伤捂着脸侧坐在地,一脸陶醉。
“真好,小月月今儿还是这么开朗活泼。”
何景见状,已经没有任何取笑的精神头了。
安辞伤爬起来揽过何景的肩头:“怎么了何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我感觉,世子不想理我,不要我了。”何景哭丧着脸。
“哈哈哈,太好了!”
何景疑惑问:“安王爷,万一世子真的不要我了呢,怎么就太好了?”
“我是说,我家小月月还要我,真是太好了!”安辞伤大笑两声,拂袖而去,抖擞得很。
何景哭丧得更狠了。
到底有没有王法啊。
他把当朝王爷揍一顿应该罪不至死吧。
等过几天,方悠然让饮溪去把何景叫来驾车,来的却是一个平常小厮。
“回夫人,何景出城了,应要过好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夫人再要驾车找小的就行。”
“何事要出城好一段时间,世子不是一直在京城吗?”饮溪把方悠然扶进马车,问小厮。
小厮道:“正是因为世子长年在城中不出去,怕我们这些手下办事儿的人觉得无趣,故而隔一段时间世子就会放我们假出城去玩一玩。”
“哦?那去哪里游玩?”饮溪好奇问。
“这也不定,或回故乡,或去他地,反正不管去哪里,世子都管我们来回吃住的钱。”
“那倒是不错。”饮溪由衷说着。
没在意小厮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是不错,听说这次世子心疼何景许久未出城,特让何景玩得远一些,定要让何景把心散够才行。”
十日后,冀州山海关的土地上。
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看着一片荒凉欲哭无泪。
从怀里套出一册话本,何景才有了些精神。
“幸好藏了一本最好看的。”
何景翻来扉页,见一娟秀小楷写着:日夕。
“定是位好看的女子,名字好听,书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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