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环刚要开口,耳边传来众人请安的声音。
“见过太子殿下,岘王殿下。”
女人们噤若寒蝉,有人瑟瑟发抖,有人幸灾乐祸,等着看沈家的笑话。
她们自然不信,已经被王爷退婚的女人,皇室怎么还会向着她说话。
沈雪环不慌不忙,随众人请安站定,眼看着江蓠擦了把泪,梨花带雨跪在了太子跟前。
“请殿下求个情,让沈二小姐放过蓠儿吧。”
一听是沈雪环的事,太子蹙眉,看向他亲爱的二弟。
女人之间的事,无非就是争争吵吵做个可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眼看李壑陵挑起眉头,目光幽幽打在沈雪环头上,隔着帷帽似乎要把他打量透。
“她做了什么?”
话是对江蓠说的,眼睛却始终盯在沈雪环头上,他总觉得这女人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但太子说,生病的人都这样,身体越差,脾气反越大,其实是个纸老虎。
江蓠哭的优美动人,擦泪的手还翘着兰花指。
“王爷,她仗着沈家有军功,拿军令压我,纵容婢女打人,您瞧我这脸,我这衣服,都是她做的。”
她一边说,一边蹭过去,扯着衣服露出光洁的手臂和大片领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些东西都是游素绵玩剩下的,她嗤笑一声:“江小姐这身子养的白嫩,是个伺候人的好料子。”
李壑陵的目光原本都看在沈雪环身上,听她说话忽然转头。
沈雪环“咯噔”一下,不动声色挡住她,这两个人的关系可不怎么好,被他看见,游素绵怎么也得掉层皮。
“沈二小姐的丫鬟胆子不小啊。”他语气锋芒毕露,听上去十分危险。
“丫头护主心切,还请王爷见谅。方才若不是她手快,臣女怕是要被江小姐的鞭子打死了。”
告恶状谁不会,沈雪环抬头挺胸上前,笔直的站在江蓠对面。
太子霎时冷了眸子,转向江蓠:“你敢私带兵器进宫?”
江蓠傻眼了,连忙解释道:“不是!那是臣女缝在腰带上护身的,与腰带无异,平日戴惯了进宫时忘了摘。”
“今日忘摘鞭子,明日就能忘摘匕首,江小姐这话我们倒是能信,不知陛下信不信呢?”
沈雪环甩了把衣袖,把江蓠的鞭子扔在地上:“况且,我瞧这也不像衣带吧。”
见到鞭子,不管江蓠占不占理,都成了违令在先。
李壑陵二话没说抬抬手,禁卫军得令,两个人把江蓠架了起来,鞭子也收走了。
“殿下,您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抓人,明明是沈家那个短命鬼先招惹我们的!”
江蓠被推开,她不敢哭喊,怕失了江家体面,只能红着眼控诉,不甘和委屈全写在脸上。
“本王做事还要同江家汇报吗?先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吧。”李壑陵意有所指,冷冷道。
江蓠不服:“王爷,我们江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
李壑陵不想听她说话,朝沈雪环道:“你,过来。”
又要做什么?
顶着一群人的目光,沈雪环头一次理解什么叫如坐针毡,好像她承了他多大情一样。
眼看李壑陵已经走远了,沈雪环给游素绵打了个手势,自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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