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在男人身上明显,但染给女人就不显,姚婉宁就是这种,明显是通过男人感染的。
但太子不可能是风月场常客,他看上去好好的,不似有病的样子,那这事就奇怪了。
好端端一个太子妃染上这种难以启齿的病,还是旧病。
见刘郎中沉思不语,姚婉宁有些紧张,紧张过头了又有些烦躁。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少装神弄鬼,你这样的我都见了十七八个了。”
嬷嬷也急,连声问道:“郎中,你就说说能不能治,我是信你的,你若说不能治,我们也就死心了。”
刘郎中摸摸胡子,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略难,但是老夫能治,保证药到病除。”
“真的?”姚婉宁眼睛瞪大,嘴角抑制不住颤抖。
她一把攥住郎中的手,骨头都快捏碎了。
“你快说怎么治,要吃什么药我都能搞到,人肉都行,我吃得起!”
刘郎中哈哈一笑,祥和道:“姑娘想哪去了,这就是常见的不育之症,方子很简单。”
他草书龙飞凤舞写了一张单子,又从药箱里取出一盒药丸。
“方子拿好,这是我的秘方,熬好吃上两个月,头七天,每次吃药时,随药服下这副药丸。”
“这药丸是生血肉的,姚姑娘身体薄,留不下子嗣,需恶补养身,这药补性大,服下会觉得口渴燥热,不用理会。”
嬷嬷喜的手舞足蹈,又是拜老天又是拜土地,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银两塞给他。
“郎中在我们府上住下吧?等我家小姐好了,一定还有重谢。”
刘郎中自然不肯:“银子老夫收下了,云游之人就是要多走动,才能学到更多医术。府上若不放心,老夫近日下榻城东行脚小院,小姐有情况,只管来找便是。”
“好好,那就多谢郎中了!”
他前脚离开,姚婉宁后脚就张罗人熬药。
姚夫人多留了个心眼,问道:“不用找人再验验?”
姚婉宁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直言道:“验什么?以前的方子也没验过啊,都是药材能出什么岔子。我早一日怀上皇室血脉,咱们姚家就飞黄腾达了!”
姚夫人还是有些担心:“我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要不……”
“娘,您别扫兴行吗?”姚婉宁当场翻脸了。
“您在家吃斋礼佛过得清闲,知道我在宫里过得什么日子吗?皇后明里暗里点我不能怀子嗣。每年选秀,皇后都跟太子交代,看上哪个就带回东宫。我是什么感受?要不是太子重情,我早就被人挤下去了。”
话虽如此,但当年的事姚夫人也心知肚明,她十分焦虑。
“宁儿,太子重情,也不是重的和你的情啊,当初要不是你偷听了太子对沈家大姑娘说的话——”
“娘!”
姚婉宁眉头倒竖,厉声打断了她。
“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当年知情的都让我打死了,您应该知道其中利害吧。”
姚家沾了这位太子妃多少光,数都数不清,姚夫人虽然担忧,但她一介妇人帮不上一点忙,只好叹了口气。
“好,我让下人去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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