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话不能这样子说哈,这是我的干儿子。”
老板娘笑了。
“好,三个大人一个儿童,那就两个标间,送三份早餐加……它吃草了没有?算了,再送一份羊奶吧。”
我的鸡皮疙瘩瞬间下去了,什么牛鬼蛇神在钱面前都变得格外封建。
好在房间非常整洁,安顿好陈志父子俩,我和光头洗了个热水澡,两人长舒一口气各自躺在床上,恨不得直接睡死。
“该说不说,老板娘长得怪好看。”
光头闭着眼睛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搓搓手臂问我:
“你开空调了?怎么一下这么冷?”
我没有回他,因为我也有一种怪异的、被人窥视的感觉。
我下床把门窗的锁都检查了一遍。
“快别废话了,冷就把被子裹紧,睡觉。”
光头嘟囔几声窝进被窝,很快响起了鼾声。
我强撑着没有入睡,直到感觉到房间中的凉意渐渐褪去,才终于扛不住困意进入梦乡。
这一晚我睡得很沉,但沉的有些过了头,整个人有种陷入流沙的无力感。
我大口呼吸,流沙却开始覆盖我的脸,麻麻的、痒痒的、湿湿的……
不对。
“陈志!”
一睁眼,正对上陈小花的长方形瞳仁。
陈志把他从我胸口抱走,熟练地揣进怀里。
我嫌恶地蹭掉脸上的口水,打量起陈志。
这货状态比我们可好多了,黑眼圈都淡了,还给自己做了个挎包专门放陈小花。
陈小花也不一样了,脖子上戴了个蓝色格子方巾。
“这不是光头给你的睡衣吗?”
我越看越眼熟。
陈志坦然回答道:
“对啊,剪喽。”
光头小声嘀咕:
“早知道就该给你买绿的。”
饭桌上我们啃着硬邦邦的馕,咬得嘎嘣响。
“姐姐,这是馕吗?跟楼兰干尸一起出土得吧!”
光头活动了一下腮帮子,把剩下的馕往桌子上一放,发出“咔哒”一声。
老板娘指了指正昂首挺胸喝奶得陈小花。
“大头在它那儿,它喝不了你再喝呗。”
老板娘还是昨天那副装束,可能因为是白天,看着倒没那么渗人了。
但是她那身衣服怎么看怎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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