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心中苦楚翻涌:“曾经,我和孩子爹也是这般想法,觉得是祖上积德,四个孩子生得好,一个个都有主见,从未让我们做父母的操心,他们自幼便知道相互扶持,也知道护着爹娘,我们俩顾不上孩子,他们能自己觅食做饭。”
“……月儿受了欺负,他们也不哭不告状,挺身而出保护她,与那些欺负月儿的孩子打架。后来,月儿好了,他们爹却瘫了,自那以后,这个家全靠孩子们撑起来了。。。。。。”
蔡姨母沉默了。
“我和孩子爹还引以为傲呢,还觉得孩子们上进,现在我听阿翠讲以前主家的后宅这才明白,孩子太上进,是被大人逼的,当爹当娘的站不稳,他们不上进,迟早被人啃得渣都不剩啊,他们爹娘保护不了他们啊,是当爹娘的无能,只会扯后腿啊。。。。。。”
屋外众人正玩闹姜月支着耳朵听蔡氏跟蔡姨母唠叨:她娘觉悟了?真是不容易啊!
屋里蔡氏低落:“我终于懂得了,明白了,想立起来给儿女撑起一片天,可是。。。。。。晚了。”
蔡姨母笑道:“你就是想多了,再说这不是还有个小的吗?”
“可对那几个大的不公平啊。。。。。。”
蔡姨母安慰:“又不是让你跟孩子生离死别的,以后孩子们有你操不完的心,就说福花,怀上了孩子啥也吃不得?别人享福的时候,她两个人的身子还越来越瘦。。。。。。”
蔡姨母一个偷梁换柱,将蔡氏的情绪引到了福花身上,两人又说起怎么给福花养身子上来。
洗三后,蔡氏让姜月给小女儿起名字。
想当初,姜明早产,在地里收麦呢动了胎气差点没生到地里,蔡老头刘氏只说早产的孩子不好养活,蔡氏哭啊哭,蔡姥姥来,让她多瞧瞧看着外头明媚的阳光,住在家里精心养着,姜明越养越好。
姜雪好奇:“娘,我姐和我的名字怎么来的呢?”
姜有善嘻嘻一笑:“月儿生辰八月十六,那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儿也有光,是爹起的。雪儿的名字也映了出生那天的景儿。”
姜雪抢着回答:“下大雪了?”
“可不。。。。。。也得亏那年就一场雪,之后的天气一直暖暖的呢,竟不像冬天。”
“我呢,我呢,我名字的由来又是怎么回事?”姜雷也凑了上来。
蔡氏笑道:“你出生的时候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娘一边生一边想,要是闺女就叫姜雨,要是男孩就叫姜雷。。。。。。”
姜月道:我们四个的名字都是天上的,那小妹也得想个天上的,叫‘姜曦’怎么样?”
也寓意着咱家从黑暗走向黎明,以后日子越来越好!
“好,这个名字好”小妹的名字被全家一致通过。
京城,某地牢中,翟青崖沉下一张脸,慢慢走近,狱卒押着一个手脚皆戴着铁链的重刑犯,翟青崖挥挥手,轻声道:“你们出去吧。”
狱卒离开,关上了门。
“哗啦哗啦”
重刑犯戴着铁链将乱糟糟的头发掀起来,露出一双尖锐的瑞凤眼,正是萧彻。只是脸上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翟青崖面沉似水,将桌子上食盒里的食物一一拿出:“太子已经求圣上,只要你交出那东西,便可以保你全家不死,你想想侯爷和侯夫人,那东西比他们的命还重要吗?”
萧彻无声,只默默吃饭。
牢房外雷声大作。
“十年情谊,兄弟是真的想帮你。”
筷子停顿一下,萧彻看他:“你我注定不是一个阵营,多谢你来看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翟青崖沉下脸,道:“怎么油盐不进,为了那东西让永宁侯担上叛国的罪名?”
萧彻吃完了饭放下筷子起身:“妄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信永宁侯会叛国?永宁侯往上数,太爷开国功勋,他们那一辈的,有哪个落下好下场?我爹娘如履薄冰,在北方郡兢兢业业,呵,可笑。。。。。。”
翟青崖面色凝聚:“那东西在沐川县对不对,当初审沈县丞,你托他从衙门里拿出来一份协议!我替你瞒了下来,那份协议是什么?和你那东西藏哪里有关?”
萧彻嗤笑一声:“你猜?生意上的事情和朝政能扯上什么关系!你说太子信你,殿下信你,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知道吗?”
翟青崖被噎住。
“我劝你最好不要把自己卷进来!”
话音儿刚落下,冷不防外面的夜色便有一道闪劈了下来,银白发亮。
紧接着轰雷震响,雨点打落在屋顶草木上,发出粗犷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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