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牧刘虞再是担心朝廷之事,突闻汉灵帝刘宏驾崩,他也是无暇幽州的政事,恨不得自己亲自赶往京都洛阳。只不过他心知大汉?风雨飘摇,自己被汉灵帝派来幽州是干什么的,现在自己如果冲动赶往洛阳,这幽州境内再出现暴?乱,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他只得派遣最信任的事从田畴和自己的儿子刘和,一起前往洛阳打探消息,好确认汉室到底由谁即位,还有汉灵帝的具体死因。无论如果自己都是大汉的忠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维护好,大汉朝疆土的完整性,更要避免生灵涂炭,和再次被有些人利用这个时候,再祸乱北疆。
自从儿子刘和离开蓟城,再加上事从田畴离开了自己,刘虞大人不管干什么事情,都感觉如同缺少了什么似的。他不由得想起汉灵帝对自己的照拂来,那个时候自己同样是在幽州,只不过官职是幽州刺史……
刘虞字伯安,乃东汉宗室大臣,东海郡郯县人,东海恭王之后。其祖父刘嘉做到了光禄勋一职,位列九卿之一,地位十分显赫。其父刘舒,曾任丹阳太守。刘虞凭借其宗室的身份,在获举孝廉后,曾先为东海郡一小吏。由于其勤勉肯干,得到郡守的赏识。
很快刘伯安就平步青云,一步一个脚印,做到了幽州刺史的职位。幽州实乃穷州,虽然辖郡、国十一,县、邑、侯国九十,但地处北方,且与少数民族接壤,根本就是一个苦差事。
但刘虞没有嫌弃,来到幽州后他广施仁政,笼络外族,幽州百姓都在歌颂刘虞的功德。而在处理鲜卑、乌桓、夫余、秽貊等外族间的争斗,刘虞都凭借他高超的政治素养,和勤恳实干的精神,得到了这些少数民族单于、大人们的信任,在少数民族中间的威望极高。
也因为刘虞的勤政,和对这些少数民族百姓的爱戴,以至于这些少数民族都随时朝贡,无有敢扰我大汉边境者。使得幽州境内的百姓都安居乐业,世家豪族都与之交好,幽州一副欣欣向荣之向。
可是正在刘虞事业蒸蒸日上之时,凉州叛乱,朝廷大肆征召兵马。刘虞为了不使幽州境内的少数民族负担过重,而没有达到朝廷征召兵马之数,因而自己因公事不利,而被罢免了官职,回归东海郡郯县祖籍。
直到黄巾之乱爆发,其才又重新受到重用。中平元年,震惊东汉朝野的黄巾起义爆发,以张角为首的起义军很快便攻破了冀州诸郡。而在仅仅一个月内,全国八州二十八郡都发生了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威震京师。
汉灵帝刘宏一面组织名臣良将前去平叛,一面组织朝臣前去安抚因黄巾军之乱后的百姓。因此刘虞则被重新任命为甘陵国相,到冀州安抚救助受灾的百姓,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安定下来。
刘虞到了破败不堪的冀州后,坚持从自身做起,。他每顿饭不过一两道素食,穿着破旧的衣衫,以俭朴为下属树立榜样。也因此使得甘陵属国很快就得到了平复,百姓们均开始春耕,国内再无偷鸡摸狗,敢触犯法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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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刘虞就因为政事再次被升迁,汉灵帝刘宏感其一心为公,遂加封刘伯安为宗正,列为九卿之一。
黄巾之乱平定后没多久,前中山国相张纯、前泰山太守张举,与乌桓辽西郡丘力居结盟,发动叛变,战火再度席卷整个北方疆土。
乌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相继殉职,叛军很快达到了数十万人。后来张举自号为“天子”,传书到各州郡处诏书,说自己要取代汉朝,还指示辽西丘力居等五万人部队,进入青、冀二州作乱。
因为刘虞在北方的威望很高,汉灵帝刘宏再度任命刘虞为幽州牧,让他前去幽州平乱。这时的汉灵帝刘宏还亲自接见了刘虞,向他阐述了自己心中的抱负,只是因为朝堂派系林立,自己不是不勤政,而是只能借助这种伪装,才能把国家治理好啊。
刘虞感其不易,遂领命愿意誓死守护好幽州之地,不让这里再起战事。刘虞到达蓟城后,便“罢省屯兵,务广恩信”,还派使者离间一时上头的乌桓丘力居等人,悬赏通缉张举、张纯二人,很快就靠自己的威望,而将这场叛乱平定下来了。
携大胜而归的刘虞被拜为太尉,但他推辞不受,接连推荐了卫尉赵谟、益州牧刘焉、豫州牧黄琬、南阳太守羊续,然而汉灵帝刘宏却铁了心意表彰刘虞的功勋,还是拜其为大司马。令平乱之后的刘虞,继续坐镇幽州,为其守护大汉北疆之地。
在任期间,刘虞务存宽政,劝督农植,开上谷胡市之利,通渔阳盐铁之饶,民悦年登,谷石三十,刘虞将幽州打造成了一方乐土。就连青州、徐州百姓都逃难至此,刘虞也一视同仁,收视温恤,“为安立生业,流民皆忘其迁徙”。
百姓安居乐业,但刘虞始终不忘节俭,常常粗茶淡饭,穿着朴素破旧的衣服,“远近豪俊夙僭奢者,莫不改操而归心焉”。秉持一颗初心的刘虞,也不曾辜负汉灵帝刘宏的重托,为他守护着大汉边疆。
不曾想刘虞还想着有朝一日,再回到朝堂之上,得见天颜,与汉灵帝刘宏再话别当日之情。可是自己却突闻汉灵帝刘宏驾崩的噩耗,又怎么不令大司马刘虞心内感伤呢?他真的是感激汉灵帝刘宏的知遇之恩,可是自己却没办法再与之相见一面了。
现在朝堂之上,一定是乱做一团,自己当务之急,就是替皇帝守卫好北疆之地,这才是汉灵帝刘宏托福自己的初衷。因此刘虞心内不管再伤感,他一样是不忘初心,而一心扑在幽州的政务之上,期待着朝堂之上,更确切的消息!
田畴和刘和二人,晓行夜宿,一路向着京师洛阳行进。这一路之上两人也不敢再住驿站,生怕路上再有什么变故。那事从田畴保护着公子刘和,真的是不辞辛苦,这一日两人终于到达了京都洛阳。此时正是九月初,两人连八月十五中秋佳节都是在路上过的。
当二人进入洛阳城,正看到一片缟素,二人听闻太后新亡,不由得悲从中来。两位外乡人,一入京城就痛哭流涕,又怎么可能不被有些人惦记?事从田畴警戒,想劝刘和止住悲声,可是已为时已晚。两人被旁边闪出的一哨人马截获,要被押走。
那事从田畴便当街大声喊道:“吾乃大司马刘虞的事从,这位公子乃是刘伯安刘大人的公子刘和,尔等是何人手下?又焉敢动用私行,私自拿人?”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来,来到二人面前说道:“吾乃董太尉座下谋臣李儒李文优也,听闻这位兄台之言,小公子乃是大司马刘虞的公子刘和?此言当真否?此乃天子重地,胡言乱语可是要吃官司的!”
田畴心知不好,他也曾有耳闻,那李儒李文优乃董卓身边的谋事,看此人尖嘴猴腮,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难道董卓已经进入京城不成?可是现如今为了公子刘和的安危,自己也不得不表明身份。无论如何,我田畴必定会保全小公子的安危。
田畴说道:“正是,这位公子正是我家主公刘虞大人的公子刘和。我家主公听闻汉灵帝刘宏驾崩,寝食难安,恨不得亲来京师一探究竟。可是幽州新定,政务繁忙,不得有暇。便派小人与公子一起前来京城,打探消息。”
那李儒笑着说道:“原来是大司马刘虞的小公子啊?失敬失敬!我家主公董太尉正挂念刘虞刘大人呢?即是如此,田事从就和刘公子和我一起,前去拜会董太尉吧。一会儿我家太尉还会带刘公子一起觐见当今天子呢?”
刘和说道:“文优兄,敢问京城因何缟素?小侄听说太后新亡,我想先去太后灵前祭拜,不知可否先行此事,祭拜太后呢?”
李儒说道:“祭拜太后不急这一会儿,而且我李儒也无权带小公子前往灵堂,祭拜太后啊?你们二人还是先随我觐见我家主公董太尉后,再做定夺吧。放心吧,我家主公定能满足两位一切要求的。
而且我家主公一会儿就要去见当今天子,小公子初来京城,又怎么可能不先见天子呢?太后之事,容后再去不迟。两位就随我一起前行吧。”
说着话,只见李儒已经翻身上马,田畴伺候着公子刘和先行上马,自己才飞身上马,跟随在公子刘和身后。公子刘和与李儒并驾齐驱,李儒身边跟随着数十名校尉,裹随着二人,一起奔赴太尉府而去。
众人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宅院前面,这院子竟然被兵马包围。那庭院前一位身高九尺开外的将军,那真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啊。那位将军胯下一匹赤红色宝马,那马通身赤红,没有一根杂毛。在众位军马中,真如鹤立鸡群一般的存在。
不管是田畴还是刘和,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注视起那马上之将来。再看那人,束发金冠,身穿百花战袍,唐猊铠甲,腰悬狮蛮宝带,头戴雉鸡翎,手持一杆方天画戟!
那李儒看到那位将军开口说道:“吕温候,我家主公董太尉可在府内?我在京城偶遇大司马刘虞大人的公子刘和,特意带他前来拜会主公。”
那吕温侯看见李儒,马上就面带微笑说道:“文优兄台真是董太尉的智囊,主公正在大堂之上等候兄台多时了,你就不要客气了。兄台带人进府,不需要查看,你们速速进府吧!”
李儒与吕温侯拱手相让,然后带着刘和田畴二人一起,进入府邸。这董太尉府邸就如兵营一般,遍地都可以看到往来的将官。府内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想潜入其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两人来到大厅之上,正看到一位身材粗犷的凶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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