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没有一点反应。
南羽则是第一时间打了120,然后摸了一下爸爸的脉搏,还在跳动着,又安慰着朵朵:“朵朵,别着急,120马上就到了,爸爸会没事的。”
但是这种安慰对于朵朵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大宝和小宝也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紧紧抓着姥爷的手,小脸也绷的紧紧的。
九叔则是急的在一边打转转:“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南羽怕九叔太过担心,有什么闪失,走过去扶着九叔的肩膀:“九叔,您不用太担心,先坐下休息一下。”
“小羽啊,你说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九叔也是70多的人了,他见过太多的生死,虽然可以看淡,但是却不能摆脱,看着昔日有说有笑的老友,此刻不省人事,心中那种“失去”的恐惧是压不下去的。
“好了,九叔,医生马上就来了,您先别着急了。”
南羽知道现在无论他说什么,怎么安慰,都是苍白的。
120很快就到了,医生和护士做着基础检查,给出一个结论:“怀疑是脑出血,但是出血量和出血部位,还需要去做详细检查。”
医生说完,就安排了推车:“把病人抬上床,一起去医院吧。”
医生和护士们乱而有序,用专业的方法把朵朵爸爸抬上了床,朵朵他们也一起跟着去了,大宝小宝也非要跟着。
急诊室里,南羽揽着朵朵在等着检查结果,大宝和小宝则陪在九叔身边。
因为情况紧急,检查结果也是很快就出来了,医生和他们交待着:“是脑干出血,这种情况很严重,你们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手术的话,风险也很大,病人年龄也大了,只怕会……”
医生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但是大家也明白了什么意思。朵朵听着医生的话腿软了下去,南羽一直在撑着她的身体,问医生:“有多少把握?”
“20%,但是如果不做手术,那……大概是熬不过明天。”
朵朵的身体彻底撑不住了,她跪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着,声音里带着颤抖和绝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南羽看着朵朵彻底没了主意,他用眼神询问式的看了九叔一眼,然后对医生说:“做吧,我来签字。”
朵朵却打断了南羽的话,语气中除了绝望,还有深深的不舍:“不……不要……爸爸曾经说过,如果机会不大,他不接受……抢救。”
这一句话,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脑海里都是爸爸曾经交待自己的话:
“朵朵,爸爸见过那些身体插满管子的人,看着他们没有质量的活着,应该是很痛苦的吧,朵朵,如果有一天爸爸也没什么机会了,那你一定要放弃爸爸,知道吗?”
“不,爸爸,我不会放弃的。”
“傻孩子,每个人的生命都会有终点,与其那样没有质量的活着,倒不如有质量的死去。爸爸不想那样痛苦的活着,请求你,一定要放弃对爸爸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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