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重点,他上郗时。
算了,没必要在这种没营养的事情上争论,反正争到最后也没结果,吵赢了郗时又不会乖乖躺下让他艹。
钟遇宵失去了聊天的欲望,随口敷衍道:“我睡相不好,怕把你踢下床。”
“这简单,咱们横着睡,你睡床尾,我的睡相好,不会把你踢下去的。”
“……”
“这床可是2。4m的,够大,横着睡绝对睡得开。”
确实睡得开。
但问题不是睡不睡得开。
钟遇宵拿下头顶的毛巾,刚洗过的头发还是湿的,他洗澡时摘了眼镜,垂眸看来,瞳孔润着淡金色的光晕,郗时在他的眼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和尤嘉煜聊过钟遇宵,当时他说钟遇宵看起来很好艹,不像是正经的书呆子。
他果然没看错。
食色性也,男人更容易受到下半身欲望的操控,虽然上次在俱乐部摊开讲清楚了,但贼心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打消的。
欲念就像野草,经风一吹,就长满了荒山。
郗时心痒难耐:“钟二,你真的不能做0吗?”
“……”
钟遇宵被气笑了,他上次拒绝得毫不留情,郗时竟然还惦记着他的屁股,果真是欠收拾。
“我觉得你做0肯定特别有前途。”郗时一脸真诚,“不夸张的说,你是我见过的人里身材最好的,男模都没你标致。”
不说别的,就钟遇宵这双腿,绝了。
他能玩一年。
“巧了,我看你做0也非常有前途。”
拿他和男模比,郗时还真是找死。
钟遇宵勾了勾手指,像是海妖塞壬,轻而易举就能蛊惑人心:“过来。”
郗时被勾得上前几步。
清淡的檀香气萦绕在两人的呼吸之间,郗时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现在不仅仅是气味,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也被突破了。
他在不断靠近钟遇宵。
男性的征服欲是天生得来,top更甚,他们本应像族群中的成年公狼一样厮杀,决出一个王,但站在钟遇宵面前,郗时满脑子都是对方坐在他的车上,把戒指扔给他的瞬间。
无名指上的戒圈像一道记忆的锁,每每触碰,就会将他拉回盘山公路,拉到车上,拉着他的万千思绪织出莫名复杂的心情。
在某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要溺毙在这片檀木香气中,无法解脱。
“郗时。”
钟遇宵很少叫他的名字,郗大少是调侃,大少爷是揶揄,叫郗时的时候连气氛都变得严肃起来。
郗时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干什么?”
钟遇宵垂着眼帘,视线落在他的耳朵上,那里晕出一点绯红,让人很想捏一捏。
他这么想了,也就做了:“男男授受不亲,你想和我睡一张床,还三番五次勾引我,该不会是如传闻所说,喜欢上我了吧?”
含着笑的语调轻慢,像是调侃,又带着锋锐的力度,毫不留情的撕破了平静气氛。
被捏过的地方一麻,继而烧热起来,像是溅上了热油,噼里啪啦在脑海中炸出一大片火花,炸得郗时瞳孔紧缩:“谁勾引你了?!”
他大惊失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胡说八道!我只不过是出于礼貌关心你一下,要是你因为睡甲醛超标的床病倒了,外公肯定不会放过我。”
对,没错,就是这样。
在酒吧没想出来的答案,现在被他想到了,不是人道主义关怀,纯粹是因为他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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