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还大晚上的回营帐睡觉,干脆就在他的国公府待着陪未婚妻不是更好?”
几个坏小子调侃着将军。
成了亲的军士坏笑道:“别瞎说,未婚男女同住屋檐下,那不是叫将军犯错误吗?刚看到没,咱们将军可是火气旺盛得很,那未婚妻肯定是美娇娘,要是我,我也忍不住啊!”
“可我怎么听孙副将说,那不是未婚妻,叫咱们别瞎传,而且将军刚刚脸色并不像是羞臊,难看得像是看咱们训练的时候输了比赛,黑沉沉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也摸不着头脑。
往前将军跟他们一起洗澡,从没见过他这样。
霍琼英也觉得自己这几日实在是不成体统,总是在走神,在分心,想些污糟的东西!
想的,想的偏偏还是徐宝璋!
他草草擦干身上的水珠,套上寝衣,就点亮油灯,伏案提笔抄写《清心咒》。
直到半夜三更,他的左胸膛里传来隐隐的刺痛感。
伸手扒开衣领看了一眼,那是之前在战场上受伤的地方。
当时在战地阵营,医疗条件非常简陋,岑军医只是帮他把外面的箭杆截断了,里面的倒钩刺还留在骨缝里没有取出。
其实他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又不影响他作战,就忍下来了,偶尔疼得厉害,就吃岑军医给他开的药丸止痛,他吃了药,又继续提笔抄写。
第二日一大早,他骑马去找之前在国子监,现在在翰林院任职的同窗好友。
本来女子入学,入仕就极为不易,还是陛下力排众议才为女子争取来一些利益。
就徐宝璋那个风评和成绩,恐怕没有正经书院接收她的。
“不是我打击你,这样的成绩,男子都不一定能进入,女子更是不可能了。”
他的好友摇摇头,“现在朝廷非常重视书院这方面!
有些勋贵子弟简直就是草包,这样的人将来入仕做官,能有什么大作为?要么是昏庸的糊涂官,要么就是欺压百姓的贪官,所以除了国子监,历来祖宗定下的规矩,勋贵子弟按父辈品阶入学外,陛下严禁一般书院再给一些没有经过考试的品行不端的人走后门。”
以他对霍琼英的了解,他从未给什么人过问这种事,尤其还是女子,不免起了好奇之心,笑道:“这位女子是你的什么人啊?难不成是心上人?还是那个乡下的未婚妻?”
他们同窗好几载,他的事多少都知道一些。
霍琼英只是抿唇,没有回答。
好友直接调侃道:“若是未婚妻,那不就简单了吗?你们两一成婚,她就是堂堂世子夫人了,还需要读什么女学啊?
那女学也是教导女子一些礼仪规范,女红女德,再传授琴棋书画,诗茶香花的技艺,也是为了嫁人做准备的。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直接成婚,在家找个女先生慢慢学呗!”
霍琼英蹙眉,告辞道:“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此事便罢,改日再请你喝酒。”
他也没想到,当初轻易承诺她到盛京帮她求学,结果现在,竟然没有书院可以接收她。
就算把她送回彩云村,以她被退婚的名声,还有那夫子建议她回家自学的评语,她也回不去学堂了。
而霍骁云也问了不少同僚,没人在陛下刚提出要严把关书院入学考试的节骨眼上,敢给一个小女娘行方便。
霍骁云也有些犯难,摆在徐宝璋面前的路有三条。
一回乡下去嫁那个她拒婚的方家,二在盛京谋一份差事营生,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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