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晚上8点,医院走廊偶尔传来护士推过仪器车的声音,左雅菊在病房陪着小木,这个病房除了小木之外,另外两张床上还躺着两个小朋友,家长都守在身旁。
&esp;&esp;小木从护士离去之后,就没说话,一直在思索着什么,“我出去上厕所!”他猛然抬头,从病床上坐起。
&esp;&esp;“病房里不是有厕所么?”左雅菊好奇地问。
&esp;&esp;“太脏了!”他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径直朝房间外走去。
&esp;&esp;难道公共厕所还比病房里的厕所干净么?左雅菊不解地想。
&esp;&esp;十分钟过去了,小木还没回来,她站在病房门口,朝走廊两头张望着。
&esp;&esp;二十分钟过去了,走廊上仍然没看到小木的身影。
&esp;&esp;左雅菊有点担心了,她猜想会不会是呆头木也受了内伤?晕倒在厕所了?于是,她匆匆忙忙地朝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
&esp;&esp;她站在厕所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探,一位中年男子走出,狐疑地看着她,她尴尬地笑笑,厚着脸皮说:“大叔,不好意思,我弟弟进去老半天了没出来,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他还在里面没?一个小孩,大概6,7岁,或者你帮我叫叫他名字吧,他叫小木。”
&esp;&esp;中年男人答应了她的要求,又退回去在厕所里嚷了几声“小木”,不一会儿出来了,他朝左雅菊摇摇头,“里面没人,都空的!”
&esp;&esp;左雅菊谢过中年男人,寻思着小木的去处,突然想到他会不会是去高级病房看他父亲了?
&esp;&esp;她乘坐电梯来到了高级病房这一层,想到卫铭熙也在这层楼,不如先去看看他醒了没吧。于是,她来到了从护士那儿打听的病房门前。
&esp;&esp;大门虚掩着,左雅菊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推开,只见卫铭熙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正端着水杯在喝水。
&esp;&esp;奇怪,不是说昏迷来着?怎么好端端地坐着喝水呢?莫非护士在说谎?
&esp;&esp;左雅菊鼓起勇气,走进房间,卫铭熙看到她的那一刻,脸上明显一僵,但随即弯起嘴角,若无其事地笑着:“你没事吧?”
&esp;&esp;“嗯?哦,哦,我没事,倒是卫副总你……他们说你昏迷了……”左雅菊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esp;&esp;卫铭熙放下水杯,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到床边来,“呵呵,他们大惊小怪的,没事,我这是老毛病了。”
&esp;&esp;“昏迷是老毛病?”她更加诧异了。
&esp;&esp;“对啊,我血糖低,小时候就很爱头昏,一激动就晕倒。”卫铭熙自我解嘲般地笑笑,“估计是在演播厅那一幕场面太刺激了,所以,就晕了。”
&esp;&esp;想起演播厅那一幕,左雅菊现在还心有余悸,她坐在椅子上,微微低头,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esp;&esp;“没事,要是你被砸到,我可要赔你工伤费了,我自己被砸到就不用赔了。”卫铭熙幽默地逗笑着。
&esp;&esp;左雅菊有些尴尬地笑笑,忽然又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四处看了看,“他们……都没陪着你吗?”
&esp;&esp;“陪了一下午了,我让他们都先去吃饭了,沈欣出去给我打饭了。”
&esp;&esp;听到沈欣这两个字,想起她最后那凶狠的目光,左雅菊如坐针毡,慌忙站起身:“你没事就好,我就是担心你还在昏迷,那我,我先回去了。”
&esp;&esp;她匆匆鞠了一躬,刚要转身,“其实我一直把沈欣当妹妹,你所看到的,外面所宣扬的,都只是为了公司形象和大局着想而作出的表象。”
&esp;&esp;卫铭熙的声音幽幽传来,不紧不慢,也听不出情绪的波澜起伏,但却字字扎在左雅菊心上。
&esp;&esp;左雅菊僵在原地,听着他接下来的一字一句:“雅菊,我对你,挺有好感。我觉得我们可以更加对彼此坦诚一些。”
&esp;&esp;这句话什么意思?卫副总是在向她表白么?这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情景,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些,她竟然心乱如麻,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只有一种很想逃离这间病房的感觉?
&esp;&esp;“呯!”病房大门被重重推开,与墙面发出碰撞声,一股阴冷的气息夹杂着杀气迎面而来,犀利的目光像刀子般刻向左雅菊脸上,仿佛恨不得在她脸上划出无数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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