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仪慢条斯理地同他解释:“想必你也听过一些闲言碎语,当今圣上能登基,亦是踩着他几位兄长的尸骨,因而你不少人说他得位名不正言不顺。”
谢卫琢点头,“是有听说过这样的话,但这跟你放的烟火有什么关系?”
虞长仪轻轻一笑,“自然是有关系,他用怎样狠厉的手段得到这皇位跟我们侯府关系不大,反正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但外面这些闲言碎语亦让他忧心不安,尤其是这人上了年纪,地位金钱美人都得到了,最在乎的就只有名声了。他虽治图有功,保了本朝十几年太平,但这并不能掩盖他残害手足的事实。”
“我放这场烟火虽不能完全解他心头之患,却给了他一个可以麻痹自我的机会,估摸着他这会儿正想着怎么嘉奖我们侯府呢。”
谢卫琢半信半疑、
说白了放这场烟火就是拍皇帝马屁,也没其他实质性的作用,怎么可能得到上面的丰厚奖赏。
两人默契地结束话题,谢卫琢本想再跟她说一说宗族里的事,刚一转头就听见耳边传来均匀的轻酣声。
忙了一天,虞长仪也是真累了。
原本还想强撑着陪谢卫琢聊两句,结果是真顶不住了,眼皮子刚一沉,困意就来了。
谢卫琢看着身边女子娇俏可人的小脸,睡颜倒是比平日里的淡漠亲切一些。
他本想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替她整理鬓边碎发,又怕自己动作重了把她弄醒,想想还是算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不亮清儿就端着水盆进来让他们洗漱了。
守岁闹腾的孩子们可以在年初一这天睡个懒觉,但他们这些大人不行。
等天一亮,他就要跟虞长仪挨个给长辈请安,等到一圈全部走下来,差不多就到了孩子们出现领压岁钱,用早饭的时间了。
虞长仪昨晚睡得异常安稳,早起的精神也不错。
照例洗漱完准备坐在梳妆镜前描眉时,谢卫琢凑了过来,“不如我帮你。”
“你很熟练?”
本朝以文胜武,因而男子多以儒雅形象,簪花、描眉也不只是女人特例。
但她跟谢卫琢相处这些时日,发觉谢卫琢对这些外在的事并不感冒。
他一不描眉二不簪花,全凭着自己天生的一副好皮囊随意折腾。
临过年前,她才差使下人把谢卫琢衣柜里那些清一色的素衣全部打包送到济世堂给难民。
又统一为他定制了一批有花纹款式的长袍外套,还选配了一些配饰。
虽然谢卫琢觉得她这么劳师动众太破财,他那些衣服旧是旧了点,但还能穿。
不过虞长仪把新衣服送来后,他穿得倒也起劲。
见谢卫琢点头,虞长仪将信将疑地点头。
结果谢卫琢刚画了一边眉,虞长仪就意识到不对劲了,立马看向铜镜。
她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她注意到自己一边眉高一边眉低时,还是两眼一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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