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接着躲,非常干脆地出现在他面前,还没开口却换来一声轻斥,“你母亲难道没有教你,听人墙角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吗?”
谢堂红着脸狡辩,“我只是刚好路过。”
谢卫琢并没直接戳穿他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这件事,轻描淡写地点了一句:“撒谎也不对。”
谢堂无言以对,垂下头任他处置。
但他没做出任何决断,反倒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尝尝长公主府里的糕点。
公主府的厨子可是从宫里出来的,等他们回了侯府就尝不到了。
虞长仪这会儿正陪着谢茗慧在湖中亭子跟其他姑娘们聊女红谈风月。
先前她未出嫁时,外祖家的表姐表妹们也常拉她去吟诗作对,奈何她们每次都比不过她,输了不少东西给她以后,就彻底不提作诗这件事了,改成玩花牌打马球了。
不过花牌她们也打不过她,马球嘛,她也马马虎虎刚好能赢她们。
最后她那些表姐表妹们个个头戴素银簪子约着她一起外出放风筝,放水灯,一致认为只有这样跟她出门才不会破财。
家里姐们总笑着打趣她是金蟾蜍,只进不出。
而赢得家中姐妹那些首饰她也当成自己的嫁妆一并打包带进侯府了,足足有一整箱呢。
不过那些嫁妆她倒是不打算动,并且将每样都统计好登录在册,等到日后总归能派上用场。
人活一世自是为了一场美名,外祖在江南从商一辈子,总想着家里能出一个读书人,奈何她的几个舅舅们都不争气,不仅经商没头脑,读书更是不在行,反倒是她那表哥表弟是练武的料。
不然外祖父也不会想尽办法说成她母亲与她父亲的婚事。
只可惜母亲在生二胎时难产,母子俱损。
为了不断了两家的亲事,外祖父便把姨母嫁来做续弦。
好在姨母虽是她的后母,但父亲并不是后爹。
父亲早就知晓姨母不轨的心思,生怕她在姨母的教养下会被养坏,于是找了个理由把她送回外祖家,并想办法给她的大舅舅谋了个九品的地方小官,圆了祖父半个从政改商梦,更是为了她能在祖父的教养下顺利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懂事姑娘。
外祖父对她倒也下功夫,更是请了女夫子在家教她读书。
见到她做出的文章,外祖父既惊叹又叹息,不停地说她要是个男孩该有多好。
但她却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好。
她虽然才学斐然,但她并不觉得当女官或是名垂青史有多大意义。
人这一生说长也长,说短暂也短暂。
前世她培养出谢柳这个状元郎,为的也不是挣那一份诰命,而是为了侯府。
虽然她嫁过来后就守了寡,但婆母待她极好,小姑子性子也温顺,府里上下也没什么杂七杂八的糟心事。
除了虞柔时不时地会作一作,也影响不到她的生活。
所以她上辈子躺平习惯了,竟没注意到自己会被最亲近的人算计。
这一世她倒是留了个心眼,但摆平的心态很难改掉。
重生后,她就在心里给自己列了个计划,如今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三分之二就看谢卫琢这个花瓶听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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