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谢柳卧病在床,花蕊也趁机从房间里翻了些东西出来。
有一双鞋,还有一张帕子。
谢柳双腿不便,出行必须依靠轮椅,双脚不沾地面,鞋底理应是干净的。
但花蕊却在谢柳床下找到一双沾了泥水的布靴。
因为后院池塘旁的小路久未修葺,便出现不少坑洼的泥坑。
每逢下雨,雨水填满泥坑,只要路过那一片的人鞋底多少都会沾上泥水。
又因为谢柳回来得赶,来不及处理鞋上的泥水,便顺手藏在床下。
花蕊在老夫人院里的偏房打扫时,翻出这双鞋,觉得不对劲,就送到了春芳院。
帕子是从谢柳换下的衣服上找到的。
因为花蕊前两日瞧见了清儿手里拿着绣着同样竹纹的帕子,就把帕子悄悄塞进自己的袖口,也一并送了过来。
虞长仪接过帕子,又让清儿拿了另一张过来,果然发现右下角绣竹的针脚完全一致。
姑且可以算作出自同一人的手。
除了花蕊送过来的这一张,另一张是清儿在池塘里捞出来的。
她已经找府医看过了,帕子就是普通的帕子,没什么问题。
但她总是觉得奇怪,如果是往水里投毒,谢柳那边总该藏着证据。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法子外出,十有八九要把证据藏在自己屋里。
花蕊已经很尽心地去找了,也只找到这两样东西。
难道谢柳已经把证据毁了吗?
虞长仪心急地把两个帕子在手里翻来覆去,总觉得谢柳带个帕子到池边没那么简单。
清儿在她身边自言自语,“他又不是神仙,想要下毒总得借助能藏毒的东西,就是不知道他用什么东西藏的毒。”
虞长仪突然被警醒,“清儿,去端一盆水来,再让王妈妈去后厨逮只兔子过来。”
等水端过来,兔子也被抓过来。
虞长仪把绣花的一半沉进水里,稍微浸泡一会儿,再把盆里的水往兔子嘴里灌了几口。
没多大会儿,兔子就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所有的逻辑立马就通了。
花蕊见到被毒死的兔子,吓得语无伦次,“怪不得奴婢在柳少爷身边伺候这段时间,从来没见过他用这帕子,原来是这帕子上藏了毒。”
虞长仪小心收好剩下未沾水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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